的眼神充满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他跟一旁的花瓶没有任何的区别。
霍准看着她这副样子,蓦地想到昨夜她说的那句,“就算待在你身边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你也不悔?”?
再想到昨日床笫之间,她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他的心突然一慌,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膀,有些焦急道,“阿幽,跟本王说说话,好不好。”
裴若兰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就像察觉不到他的情绪一般。
接下来,不管霍准怎么做,怎么说,裴若兰都没有再开口,她就像她说的那样,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
秋风吹起时,裴若兰每日沉睡的日子,越来越多,胃口也越来越差,有时候霍准抱着她,都觉得硌手。
这天,她又只吃了半碗粥,几口青菜就要起身,霍准按住她的肩头,目光冷肃的看着剩下的半碗粥,命令道,“将碗里的粥吃完。”
裴若兰不肯动,霍准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你今日要是吃不完,本王便将云舸发卖了。”
听到霍准的威胁,裴若兰的心骤然一缩,但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在她决定要离开霍准时,她就做好了他会迁怒她身边每一个人的打算,云舸不会是最后一个。
霍准原以为他拿云舸威胁,裴若兰就算不想吃,也会将碗里的粥吃干净,可没想到她还是那副厌世的表情。
他不禁有些恼怒,冲着外头吩咐道,“来人,将云舸拉出去杖责二十。”
云舸很快被拉了出去,开始行刑,霍准紧紧盯着裴若兰的脸,从第一杖到最后一杖,她的脸色没有半分变化。
他的心不由狠狠一沉,她这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对抗到底,可他偏不如她的意!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霍准握住裴若兰放在膝上泛着凉意的手,笑着冲她道,“本王知道你和外祖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今日特意请了她过来,见到她你的心情应该会好一些,也就有胃口了。”
裴若兰哪里听不出霍准话里的威胁,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不管多难,她都要离开他。
半个时辰后,霍准牵着她去了花厅,萧老夫人已经到了。
看到裴若兰消瘦的模样,眼睛登时一红,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行礼。
霍准没有叫起,他朝裴若兰看去,见她眼中仍没有任何情绪,他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握住,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冷眼看着年过花甲的老夫人一直保持躬身的姿势,最后到底还是霍准败下阵来,走过去将额头上已经沁出细汗的老夫人扶了起来,“外祖母不必多礼。”
老夫人宽厚一笑,朝裴若兰看去,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她配合的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将目光转向霍准,“老身瞧着若兰瘦了许多,王爷可有请太医帮她瞧过?”
霍准朝面若冰霜的裴若兰看去,“已经请了太医为她调理。”
“那就好。”
霍准特意留了老夫人用午饭,期间,他一直打量着裴若兰,但裴若兰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吃了半碗粥,几口清淡的素菜,就起身离开。
霍准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顿时晦暗下来,但在转向老夫人时,又恢复正常,他笑着帮老夫人夹了一筷子菜,“若兰最听您的话,外祖母能否劝劝她,不要钻牛角尖?不然,本王怕自已忍不住会迁怒向她告密之人!”
老夫人听到霍准话中的威胁之意,瞳孔微微一缩,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她笑眯眯道,“王爷的意思,老身不明白。”
霍准脸上仍含着笑意,但却不达眼底,“看来在外祖母的眼里,若兰这个外孙女要比您的亲孙子还要重要了。”
老夫人见他将话挑明,也不再伪装,“在这世间,有些东西比性命更重要,若兰懂,老身的孙儿懂,但王爷似乎不懂。”
霍准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男女之情,有时候就像囚徒脖子上的绳环,并不是一味的收紧,就能得到更多。反而是收的越紧,就离死亡越近。”
说完,老夫人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老身就不叨扰王爷和王妃了。”
霍准看着老夫人离开,吩咐桑枝,“备些厚礼,送去裴家给老夫人赔不是。”
“是,王爷!”桑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霍准站起身,在厅里踱了一会儿,停下脚步后,没有去找裴若兰,而是去了书房。
亥时,桑枝伺候裴若兰沐浴完,帮她绞干头发,就退了出去。
裴若兰正要走向床榻躺下,外面突然传来霍准的脚步声,他从后面抱住裴若兰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绣着她发间的馨香,良久后,道,“若兰,本王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