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
越说越离谱了,还王妃之位?你他娘的可真敢想啊,想得也太美了。
宋栖抬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小手一翻。
“出诊一次一千两,药材自费,只要钱到位……”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某王爷脸色唰一下黑了。
“何不去抢?”
“啊?”宋栖以为自己听错了。
夙千朝重申了一遍,“要钱没有,但权势、地位、名声,甚至王妃之位,皆可。”
这下轮到宋栖惊掉下巴了。
不会吧,堂堂一朝王爷,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
上一世,晋王那厮虽不是个东西,但给她准备的婚服,都不止一千两。
“那没办法了,小伙子,趁着年轻,想吃啥吃啥,别有心理负担。”
一千两还仅仅是出诊费,医者仁心,她可以免费给他医治,甚至为他续命,但真想彻底治他这一身奇毒,名贵的稀世药材都不知要几许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宋栖摇摇头,虽然嘴上说着不治,但还是准备去附近山上碰碰运气,没准能找到些草药。
她在脑海中思索着药方,原本被甩在身后的夙千朝,居然唰地闪到她面前,一只手还死死摁在她肩膀上。
哦豁,刚才把话说太死,现在狗急跳墙要杀人了?
宋栖背后淌下几滴冷汗,在心中默默揣测有多少几率活下来。
岂料面前的男人闷闷笑了声,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极了宋栖以前看过的霸总小说里描写的——三分薄凉四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
不得不说,这种表情,油得都能炒菜了。
放在这张清冷如雪山之巅皎皎上弦月、妩媚如血池中央妖冶赤红莲的脸上。
糟蹋,真是糟蹋。
她亲眼看着男人薄唇轻启,语不惊人死不休:“本王可以肉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肉偿?怕不是要她小命?!
“……你神经病吧!”
宋栖气急了,用力扒开他的手,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是活见了鬼。
她这一走,夙千朝彻底绷不住了。
那副强行拗出来的表情瞬间龟裂。
他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阴郁地抬起头。
此刻,蹲在树上的两人——疤脸和珂羽,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们光知道主子穷,但没想到自家主子已经穷到如此地步,需要牺牲肉体来看病!
这也就算了,关键人家完全看不上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日主子没让这位宋七小姐满意?
两人一副牙疼的表情,从树上落下,跪在夙千朝面前。
疤脸瞥了眼宋栖离去的方向,一脸担忧,“王爷,您难道真要让那宋七小姐来医治!她不过是一介未出阁的女子,况且,属下打听到,这宋七小姐,自幼便是个草包,疯疯傻傻,虽现在看着与常人无异……”
“不必说了,本王心意已决,况且,她有这个能力。”
夙千朝一意孤行,珂羽却不依不饶,“王爷,那王妃之位您真要给她?她和晋王之间早有婚约,而且,属下看着,这七小姐恐怕不简单。”
“晋王的婚约不算什么,只是这九王妃之位,本王敢给,她敢要吗?”就算他不动手,一个名声在外的傻子孤女,凭她有通天的手段,坐上九王妃之位,也只有死路一条!
夙千朝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再说,并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疤脸。
“听闻南疆余孽近来又开始蠢蠢欲动,你去将这令牌交给徐指挥使,告诉他,再让这些南疆余孽长长记性,人可以放走,财物必须留下。”
别庄内。
宋思思房间中传来惨叫连连。
她后脑勺的伤早就处理好了,但晕倒在寺庙厢房中那段时间,吸入了一些‘美人奴’。
大夫对此束手无策,只一句话:“此药无解,给找个男人吧。”
这可把姚舜华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当即大发脾气,乱砸一通。
第二天一早。
外面天还没亮,宋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被人拖到堂前,和上座之人大眼瞪小眼。
她眨巴着眼睛,一副茫茫然没睡醒的样子。
“宋栖,还不跪下!前日你去广华寺做什么了?如实招来!别以为你是个傻子,就能靠装傻充愣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