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苏小姐！”穗儿此时受到你的传唤，朝你跑来，笑意盈盈，“谢小姐救命之恩！我这一下午与魏老爷在一起，别提有多难受了……他还在生气呢！”

你与聂允儿相视一笑，在穗儿的带领下去了他的房间。

来到房间后，穗儿点亮了灯。

灯放置在挂有桃木剑的墙下，光亮将桃木剑照得尤为清晰。

“小二哥，据伙计们说，你敬畏鬼神，故而在室内高悬桃木剑以辟邪？”

“可不是嘛，但现在看来挂了也没什么用，店里还是出了凶案……”

“这把剑，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哦，我自被居家派来松马客栈，这桃木剑就挂上了。”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怕鬼神的？”

“我从居府来到松马客栈后，就开始信这些有的没的，感觉有时候不得不信啊。”

“从居府来到松马客栈，应该就是十八年前居老爷丧事之后没多久吧。”

“是啊。”

“你从府上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疑神疑鬼？”

杂役穗儿显得很惊慌。

“我、我……”

“你这么怕鬼，说明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现下店里又发生了凶案，让我不得不怀疑啊。”

穗儿听你这样说，连忙跪倒在地。

“苏小姐！哦不，苏大人！大人！你可千万要替小的作主！要替松马客栈作主啊！”

你与聂允儿将穗儿扶起，让他坐到凳子上。

“我替你和松马客栈作主的前提是你要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就不是神鬼来找你，而是官衙来找你。那时候惹上官司，可不好开脱了。”

“是，是！大人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居老爷离世那年，居府还发生了何事？”

杂役穗儿面露难色。

“这……这是主人家的事……”

“穗儿，我知你对主人忠诚，但你刚刚怎么说的？难道你真要官衙来审，让居家十八年前的事被印成公文，让天下尽知吗？”

“不不不！我担不起那么大罪过！我说，我说！请大人到时将此案禀给公家时，莫要提起此事！”

“那就要看事情严重程度了。”

穗儿看了看你的表情，咽了口唾沫。

“那、那天是十八年前，老爷去世翌日晚……”

穗儿的眼神很渺远，将时间拉回了是十八前。

“那几天，四方城下了好大的雪。仿佛连上天都知道，我们的居老爷居清秋，蒙受了冤屈，要降下一场大雪，将他的清白公诸人间。

“老爷生前宽厚仁爱，广结善缘。虽是丧事，府里往来人等皆如昔日那般络绎不绝。杨金荣一直以来以卜卦灵验得老夫人厚爱，故而也被召入府中。只不过府上众人皆忙于丧仪，而杨金荣虽是外人，也因常进居府，算是个熟客。仆役们像往常那样给他备了好酒，望他那天好生在府上待着，不要生事，更不要像往日那样醉酒妄言，坏了老爷的丧仪。

那日，魏云海也在，忙着帮夫人和小姐操持丧礼。他虽然严苛守旧，仆役们私下里颇有微词，但为了丧仪体面、不被外人说道居府不守礼法，那几日，全府上下都为了‘礼法’二字，忍了下来。也苦了夫人和小姐，听从魏老爷的话，按照古礼跪在柩前为老爷守灵，几日不敢懈怠。三日内，我只给夫人小姐奉过茶水，没有其他饮食。魏老爷说，三日内，全府不仅不能食，还不能寝。

我从未听过这样折损阳寿的礼法。幸而老夫人年事已高，魏云海未过多苛求她老人家，但也令她出殡当天扶棺送行。老夫人腿脚不好，又丧了独子，没走几步就晕倒在地，被仆役们抬回府上，叫了大夫。看样子，好像大家都被所谓礼法折磨得够呛。

不过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红玉小姐，性格清高刚烈，负有才学，她绝不会听从魏云海一个外人的命令，去遵守那前朝的古礼。老爷去世翌日晚，子孙辈的应当守灵。但红玉小姐并没有这样做。那一年，她十五岁。”

居清秋灵堂前。

婢女欢儿：“小姐，你去休息吧，我替小姐守灵。”

居红玉道：“没有父亲去世让别人替自己守灵这种道理。”

婢女欢儿哭道：“小姐……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那魏云海竟说要夫人小姐三日不进食！要是小姐出了事，那位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