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川渴得厉害,喉咙都快冒烟了,暂时顾不上其他,直接将杯子里的水喝一干二净。
喝完水,他勉强好受了一点,复又放松身体躺回去。
“饿不饿?”
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路云川定神看了一眼,才发现给他喂水的人居然是南宫钺。
“怎么是你!”看见他,路云川就想起了昨晚遭得那些罪,下意识的想坐起来跟他算账。
但是很快,那种无法形容的难受感迫使他不得不乖乖躺好。
“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么关心你。”南宫钺勾唇笑道,边说边理了理他的头发:“你现在很虚弱,不宜下床走动,好好休养几天。”
路云川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怒冲冲道:“我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谁让你说我中看不中用呢?”南宫钺挑眉反问,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昨天晚上,抛开其他变数不谈,他还是挺过瘾的。特别是路云川那句委屈巴巴的“钺哥哥”,足够他回味好久。
做到最后,路云川整个身体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摆布。
闻言,路云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昨天玩命折腾我,
难道就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
“不然呢?”南宫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你有病吧!”路云川眼眸一睁,气的脑仁疼。但凡他现在有一丁点力气,绝对要狠踹南宫钺一脚。
“就为了一句话,你就把我搞得半死不活。疯子!”路云川胸口憋着一团闷气,几百句脏话堵在喉咙里,最终还是没骂出口,变成了一句气急败坏的抱怨。
南宫钺坐在床旁,安抚性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道:“云川,你不知道那些话对人族而言有多挑衅,尤其是……雄性人类。”
说完,满目含情的摸了摸他的脸,笑吟吟的提醒:“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会比昨晚还疯。”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脸上还带着笑,却看的路云川毛骨悚然后背发冷。
说实话,他昨晚是真被南宫钺吓着了。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也只是想表达心中的不满,没有半点挑衅的意思,可南宫钺后来的反应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一直以为兽人每年经历发情期的时候已经很离谱了,毕竟连他这种修为到了渡劫期的通灵兽人,也避免不了要被发情期困扰,只能靠闭关修炼度过这段
艰难的时期,更何况其他纯血兽人。
能筑基的纯血兽人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之前,几乎都会选择闭关。其他无法修炼的,就会跟同族竞争疯狂求偶。
因此,每年春季,半生之境就会变得比较混乱。纯血兽人的情绪会因为发情期的来临变得暴躁易怒,稍有不慎,彼此间就会大打出手。
但是有首领在,他们不至于为这种事争得头破血流。只要过了这段时期,就能慢慢恢复正常,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而南宫钺昨晚的状态却比发情期来临的兽人还要恐怖几倍,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想让他好好记住这次教训。
路云川越想越憋屈,心里还是气不过,又摆着臭脸冷冷说道:“你就是疯子。”
南宫钺看着他,也不生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过了会儿,南宫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路云川别过脸,没好气道:“不饿,也不想吃。”
“那你先休息,什么时候想吃东西了就跟我说。”南宫钺替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起身之际,路云川想起刚刚听到的动静,就
喊住他问:“对了,刚才是谁在外边说话?”
“你听见了?”南宫钺有些吃惊,他为了不打扰屋内的人休息,在外边说话的时候特意把声音压到最低,没想到还是能被他听见。
“我原本是九尾银狼,听觉和嗅觉都比人族敏锐的多。”路云川撇嘴提醒了一句。
南宫钺听罢,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
“江冷月想见你,被我拦住了。”
“她来干什么?”路云川目光微惊,有些意外。
南宫钺叹着气摇摇头:“不太清楚,说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是吗……”路云川觉得纳闷儿,心想江冷月不是一直都喜欢跟他对着干吗?每次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冷嘲热讽。
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