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渊吻的很专注,甚至能听到水声。
等结束时候,他呼吸急促,眼神迷离,缓了几秒,才扭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侄子。
“苏祁年,你不小了,早不是撒泼打滚就能得到一切的年纪。”
他紧紧的抱住安奕:“既然你将珍宝遗弃荒野,就别怪别人捡回去珍藏。
安奕现在是我老公,我们会领证,会办婚礼。
但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你也别总在这里闹,没有意义。”
“你疯了!不怕别人说你捡侄子不要的!”
苏祁年骂完他,又通红着眼睛瞪安奕:“你别跟他一起发疯!
就为了报复我,你搞我小叔叔?让我丢脸你就这么开心吗?!”
“谁报复你了?”安奕环着苏云渊的腰:“大侄子,对我礼貌点,我马上就要上你家户口本了。”
“你们欺人太甚!”苏云渊大吼一声,抓起桌上的碗碟乱砸。
安奕单手抱着苏云渊站起来,把自己刚刚坐着凳子往前一踢。
凳子撞在苏祁年的膝盖上,把人带的往后滑了一米多,才跌进满地的剩饭剩菜和瓷器碎片里。
“啊!”跪地的苏祁年疼的尖叫,挣扎着要起来。
地上滑腻一片。
他越是挣扎的费力,就越是摔的厉害,身上的小伤口也越来越多。
“扶他一把。”苏云渊拍拍安奕的胳膊,“他真在这出事……不好。”
虽然苏祁年说的难听,但他说的是事实。
他们三个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就是安奕求而不得,所以退一步选择自己这个小叔叔。
苏祁年要真伤的严重,苏家的脸就真的别想要了。
“行吧。”
安奕有点憋屈,故意把怀里的人掂了掂。
在苏云渊的惊呼声里,把他轻轻放在旁边的地上。
然后过去拎着苏祁年的领子,把人从那一片狼藉里救出来,直接拎进了浴室,举起花洒就往他身上浇。
温热的水浇在稀碎的伤口上,疼的苏祁年一个劲的惨叫。
安奕单手摁着苏祁年,把他身上所有的血迹都冲了个干净。
甩给他一个大浴巾,出去收拾了餐厅的狼藉。
他这边瓷片都用废纸包好了,苏祁年那边还没出来。
本就烦的安奕彻底没了耐性。
他不顾苏云渊的阻挠,进浴室把人拎起来,丢到电梯口。
“不想丢脸就自己滚,否则我就拎着你,走过整个小区。”
安奕蹲在苏祁年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死要面子的你,该知道选哪条路吧?”
苏祁年惊呆了。
被打脸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的安奕没了小时候的冰雪可爱,没了刚回国时那壮实却憨憨的气质。
他变得像一把利刃,浑身都泛着寒意,像是下一秒就能将自己撕碎,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放肆。
但长久以来对安奕的轻蔑,让他只畏惧了十来秒,又骂起来。
“我要面子有错?比你们不要脸面强吧?你们什么关系,居然敢……”
嘭!
安奕摁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磕在了地上。
额头瞬间红了一片的苏祁年,脑子嗡嗡的响。
“谁给你的脸,让你三番四次来闹,还觉得自己没错?
苏祁年,我们谁都不欠你,记清楚了。”
安奕起身踩在他肩膀上:“滚远点,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他直接将人踹进了电梯。
苏祁年撞在电梯壁上,疼的龇牙咧嘴,他蜷缩在地上,怒视着门外的安奕,恶狠狠的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我单手能把你摁地上,”安奕嗤笑:“凭我现在是你长辈。”
实力和身份的悬殊被安奕说得通透。
苏祁年气的浑身发抖,想再骂几句,电梯门却已经缓缓关上,只看到安奕那嫌弃厌恶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刻在了他脑子里。
让他久久无法忘记。
打发了这渣滓。
安奕回家却发现,餐厅被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里弥漫着香水的味道,但客厅空无一人。
他坏笑着高喊:“好奇怪!
我那个宣誓主权,说我是珍宝,爱我爱的不得了的老婆,怎么不见了?”
他装模作样的屋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