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与沈家婚约的消息不知怎得传得格外的快,沈家嫡女还未到临安,这婚约的消息却很快传遍了临安。
许多人纷纷猜测,有人觉得皇帝既然下旨召回沈遣大将军,定是起了疑心不再重用他,有人却觉得白家与沈家的婚约恰恰是为了止住朝堂上的流言。
总之,这其中缘由甚是复杂,白巧儿一行人是不会去深想的,本来嘛,此事与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她们也懒得细盘。
白荀却是不乐意了,他倒不是不愿意娶,只是他前些日子听军中其他的战友提起,说这沈家姑娘是在军营中长大,为人豪迈,长得贼拉壮实,说话贼拉响亮,打起架来丝毫不比男人男人逊色。
这就让白荀甚是担心,倘若他未来夫人是这样一个母老虎,那他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害怕,这想着想着白荀就不知不觉走到了白巧儿的院子,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白荀心里头就更委屈了。
“妹妹啊~我的好妹妹~”白荀心里头委屈,想着找妹妹哭诉哭诉,“妹妹啊~你的好哥哥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啊~”
“哥,你这是哭丧呢,你妹妹没死都要被你哭没了。”白巧儿正在打麻将,被白荀的哭声刺激地打了个寒颤。
“呸呸呸!童言无忌!”白荀摇了摇手,示意白巧儿快呸掉。
“所以我滴好哥哥,你这愁眉苦脸得干啥捏~欸!等等!碰!一条!”白巧儿没搭理他,继续她的快乐麻将。
“一条胡了!”白婉儿一拍桌,牌一推,“清一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巧儿你今天可输惨了!”
白巧儿看着桌上得牌,瘪了瘪嘴,“肯定是今天风水不好,咱们换个位置继续!”
说着白巧儿站起来,准备和白婉儿换位置。
“不换不换!打牌换位置会把牌运换掉的,打牌大忌晓得伐。”白婉儿死死扒着位置,一副要和这个座位共存亡的样子。
“你个小没良心的。”白荀见白巧儿不搭理自己,揪着白巧儿的耳朵把她转向了自己,“你的好哥哥我要被拿去和亲了欸,你还在这打牌快活。”
“欸欸欸,谁家好哥哥这么揪妹妹的耳朵的!”白巧儿连忙扒拉开白荀的手,“什么叫和亲啊,哥哥你这是用词不当,你把人家美娇娘娶进门来,怎么能叫是和亲呢。”
“这和送去和亲有什么区别,我可是听说这位‘美娇娘’可是‘豪放’得很,你哥哥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人家一脚就能给我踢飞了。”
“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都没见过这位沈姑娘,怎么能这么妄言人家呢。”白巧儿一本正经地答道。
“再说了,就算再怎么彪悍,到底是位姑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婉儿见他们兄妹二人聊起了天似乎无意继续打牌,便拿起蒲扇扇起了风。
如今,白荀知晓她们姐妹三人关系变得格外地好,所以也顺理成章的对这两位妹妹没什么成见了。
其实本来白荀与其他两位姑娘没什么仇怨,只是以前自家妹妹同她们不对付,白巧儿是自家妹子,总是要向着她的,如今三人关系好了,自然没理由再对着她们了。
“可是,人家可是军营里长大的,万一她一不高兴,拿着剑啊刀啊之类的砍我怎么办。”
“那你别惹她不就行了,人家说不定只是性格豪迈,又不是杀人魔。”白巧儿拍了拍白荀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话糙理不糙。”白婉儿也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哼!你们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听说庄姨娘也在为你们相看婚事呢,说不定最后谁的婚事好呢。”白荀心里头不好受,也准备让她们难受难受。
“怎么可能!我们尚且年幼!”
“年幼怎么了,人家娃娃亲的都有,巧儿啊,你可别忘了你亲自退了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可你又是嫡长姐,家中长辈可不得为你好好谋划谋划。”这下轮到白荀幸灾乐祸了。
白巧儿突然顿住,白荀好像说得没错,她这个年纪在如今这个时代好像是。。。。。。完蛋了,不会真要相亲吧,万一对方很丑,万一还家暴,万一。。。。。。
突然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感遍布全身,脑袋里各种小说里的宅斗宫斗,甚至是杀妻案、碎尸案、无名女尸投井案。。。。。。。全在脑袋里浮现,想想她白巧儿英明一世,岂能这么窝囊地过活。。。。。。
“巧儿巧儿!”白婉儿一边拍着白巧儿的背一边指责白荀,“兄长你莫要吓她,她什么都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