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雁见礼物送得差不多,偷偷走到白巧儿身边攀谈了几句:“巧儿,你今日真是大放光彩,他们那么多礼物都比不你的这件。”
“还行啦,还行啦。”白巧儿谦虚道。
“你就别谦虚了,你今日可让大家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也不知道白姑娘这礼物是真心想贺寿,还是心存不敬。”万江楠不知何时从她们身边走过,悠悠飘出这么一句话。
白巧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的机会来啦!
“万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心存不敬?”白巧儿故意说得很大声,不由得引来了身边的人的注意。
万江楠只觉得白巧儿真是冲动,一点就着,这种话就是传到皇后耳朵里,丢脸的也是她,她还说得这么大声。
“白姑娘,你说得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就是想偷偷提醒你一下。”万江楠虽这么说,却也故意提高了音量,这么一来,关注到她们的人便更多了。
坐在她们附近的人也也大多听清了她们的对话,在底下议论纷纷。
“万姑娘,我自认我做得事情桩桩件件都忠于规矩礼数,你为何这般诋毁我。”说完,白巧儿装得一脸可怜兮兮得样子,甚至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二人的谈话动静越闹越大哦,宁娴不可能不注意到:“巧儿,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哭了?”
宁娴看见白巧儿正轻掖眼角,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如今的白巧儿乖巧懂事,虽然她很满意,但她也似乎变得有些懦弱,她还担心莫不要受他人欺负了去,这刚担心着就真发生了。
“皇后,巧儿没事,只是只是。。。巧儿好端端送礼,一心想祝福您,却,却。。。。。。”说到这,白巧儿竟然真的落下泪来,眼角微红,叫人好不心疼。
“却被人说心存不敬。”沈归雁看她哭得泣不成声,立刻接着她的话说道,说完还若有所指地看向万江楠。
万江楠被沈归雁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惊,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说道:“娘娘明鉴,我只是好心提醒巧儿,怎么看上去倒是我在欺负她似的。”
“你提醒她什么了,你明明一上来就说她不敬皇后娘娘,这话叫别人听去可不是什么提醒,反倒是以为巧儿真的有所不敬呢。”沈归雁急着替白巧儿辩驳道。
白巧儿心里很是感动,虽说是自己演戏,但归雁并不知情,一心只为她讨个公道,她真心觉得沈归雁这朋友交得值!
“这话我又没说错!”万江楠瞥了眼白巧儿,继续说道,“娘娘明鉴,今日本就是娘娘寿辰,谁不是盛装出席,给娘娘欢欢喜喜地庆祝,巧儿倒好穿得这般素净,除了披帛一点没带艳色,反而倒像是给。。。。”
万江楠说到这没了下文,但在场的不是傻子,大多也都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大家又纷纷看向白巧儿,的确她今日一日一身素色委实不妥,要是在平常,素色也只是个人习惯,但在寿宴之类的宴席上,便有着装的规矩,不由得胡来。
大家纷纷窃窃私语,风头一下子倒向万江楠这一边,万江楠很是满意。
平日里白巧儿仗着自己有家境背景,又有皇上皇后撑腰,谁都不敢和她挑她的错处,可如今这么大的逾矩,皇上皇后可保不了她。
白巧儿脸上没有太多变化,陆晋看着她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她绝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如今却换上一副受欺负的猫崽的模样,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娘娘明察,这衣服确是素了些,但巧儿绝无不敬之意。”白辙见自己女儿被刁难,连忙站出来替她说话。
说完白辙和白荀纷纷跪在皇后宁娴面前,一副忠臣不怕查的模样,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白巧儿为什么今日穿得这般素净,其实也不是很素,只是相较其他人来说有一点素罢了,况且她不是带了条红色的披帛嘛。
白巧儿没想到爹爹兄长也纷纷站出来替她求情,她突然更加感动了,眼泪又忍不住如丝般坠落,也跟着跪在父亲身边,低声说道:
“娘娘,巧儿今日确是穿得素净了些,但确实我这几日来穿得最艳丽的一次了。”
“娘娘,我前几日听闻循安发了地震,甚是心忧,寝食难安。我去过黎川救助,深知这些天灾会给百姓带来何等苦难,想到许多人在循安受苦受灾,我却在这里锦衣玉食,载歌载舞实在是心中不忍。”
“前几日我特地去了清真寺,拜了碧空大师,求得众生佛。”说着白巧儿拿出自己腰间佩戴着的佛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