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地吱哇叫。
齐可爱拿着扫帚出门,第一眼没当回事,走过去了才觉得不对劲,一步步退回来:“边宝哥哥?”
温知许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姑娘,没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原因是这姑娘总爱对沈边边动手动脚,最出格的一次是亲脸。
小齐同学表达出了比当事人更激烈的情绪,扒着教室门框边宝边宝地叫,边边刚收拾好书桌,听见齐可爱叫她以为有什么事,放下书就往外走。
哪知刚出门就撞上了温知许。
姑娘揉着脑门抬头,眼底渐渐浮现起讶异:“哥哥?”再一瞧,他手里还拎着份晚餐。
温知许没多犹豫,只问了句她有任务吗,一旁的齐可爱马上跳出来说没有,推着边边往外走,还顺带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紫藤萝花架下还空着好些座位,温知许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边边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打量着他,头发有点乱,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眼皮耷拉着神色恹恹像是累极了。
姑娘伸手压了下他头顶那一撮呆毛,又叫了声哥哥。
温知许淡声:“有点累。”
“怎么不回家睡觉?”
“分班表确认提交时间是今天?”他不答反问
边边有些莫名,却还是摇头:“明早八点之前。”
温知许挑眉,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
还没挨上石凳,就听见他轻飘飘问了句:“为什么选理科?”
微顿,姑娘那颗心像是被高高抛起,悬在半空中。
还没等边边说话,就听见他笑着补充:“沈边边,想好再说。”叫了全名,带着淡淡的威压。
……
你瞧瞧他这人,对方还没说话他就把人家的路给堵死了。
“……喜欢。”这话说得挺没底气。
“撒谎。”温知许轻描淡写地反驳。
边边刚想找补,就听他不紧不慢地道:“我记得——”稍顿,像是笑了下:“你八岁生日那次许愿说长大后要当奥特曼。”
“九岁那年沿河道的广场拆迁,你让老天爷保佑你以后能坐在挖掘机里上班。”
……
这些都暂且作少不经事。
“十四岁升初三的暑假学校要求随意选一本书写读后感,钟启鸣送了你一套《大卫·科波菲尔》,你花四个晚上读完之后说以后要做翻译家,因为你觉得经人翻译过后的文字读起来一定没有原版鲜活。”
说完这些,温知许侧眸:“所以纵览这十五六年的人生历程,你预备从哪个点切入论证你的观点?”他语气淡淡的。
边边在心里骂了句阿许混蛋。
她的委屈写在面儿上,温知许轻叹一声,到底还是说了:“你没有。”声音放缓了些:“但我知道你喜欢历史,高一那年你陪我上课,老师花了两节课的时间串讲外国史进程,从东西方文明古国到中世纪东西欧再到近现代的英法美德日俄,你听的比谁都认真。”
“岑奶奶和我说过,你第二天早上起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斯巴达和特洛伊的十年战争是为了哪个美女而起。”
“这些是你喜欢的,而且很幸运,你的天赋和兴趣高度重合。”
好久的沉默过后,边边低垂着脑袋,小声道:“就你有理。”
温知许轻笑,像是妥协,闲谈般问道:“你现在还觉得特洛伊战争浪漫吗?”
边边不明所以,但仍随心点了下头,随即很快补充:“我知道这是战争,我的想法幼稚错误,但我只是悄悄地想一下,不作为观点输出。”
“和你九岁那年的想法一致。”他未作任何反驳,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说话了,边边唇瓣张张合合好多次,最终妥协似的长叹口气,却分明感受到了放松。
最后不动声色地认错,软乎乎叫了声哥哥。
温知许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这会儿的气场再不像方才那般凌厉,只是随口吐槽:“找理由也不用点心,狗屁的喜欢。”
边边气结:“我哪点表现出不喜欢了。”
“哦。”他不咸不淡地补充:“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边边咬牙,听出了这句话里浓浓的嘲讽,她一瞬间回忆起初二那年自己因为七张物理试卷掉眼泪并且疯狂发誓再也不学物理的糗事。
打住,不能回忆,这种事情只会越想越多。
于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