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各个面色精彩地看着跪在门口的姑娘,她骄傲地跪在铺满金黄色的石阶上,一声一声地嘶声力竭。
众人动容。
黎深起身,拿出手机拍下了她背上的伤痕,“请问法官,这些证据足够了吗?稍后我方会申请法医鉴定,若是结果属实……起诉书会于三十日内到达检查机关。”
两日后,柒城江家老宅。
众人围坐在一起,黎深拿出了法医的诊断报告,“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江舟的这些伤是在看守所的时候所受的,我应陆离所托,会起诉监察机关。”
郑理垂眸,双手合十抵在眉下,“有办法调出监控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黎深面露难色,“看守所的监控目前无法调出来,只能等待庭审结果,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江舟的证词,可眼下……”
众人提起一口气,陆离挺起身板往后一靠,“我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给江舟治疗。”
说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舟满手泥巴,“我哥呢?他不是说和我一起种花吗?怎么不见了?郑理你看见我哥了吗?”
郑理哽咽着回答,“你哥出去了,
马上就回来了,你别着急。”
江舟“哦 ”了一声,责怪道,“你们昨天晚上没有给我哥留晚饭,肯定是哥哥不高兴了,所以不想回来了。”
她说着把泥巴往身上一抹,“你们中午先吃饭,我去公司找他去,我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一直在生气,也不知道和谁置气,连家都不回了。”
“江舟!”郑理起身叫住了她,她回头,“怎么了?”
“没事,你哥他出差去了,没和你说吗?”
“诶?出差去了吗?他没和我说啊……”她掏出手机,“滴”地一声有一条消息到了她的手机上,她低头看了一眼,“啊,我哥来消息了,真是的,他也不提前告诉我。”
郑理挠头,“他忙吧……”
“这样下去我都要生气了,哦对了,院子里的秋千倒了,我一个人弄不动。”她眨巴眨巴眼睛,陆离抬眸,“晚点我去帮你弄。”
“谢谢陆医生啦!我先去把剩下的花种完!”
她说完,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望着她活泼的背影,郑理的心里一阵酸楚,他看向陆离,陆离收起刚发完消息的手机,眸光望向黎深,“后面的事情暂且麻烦你了
。”
黎深点头应道后拿着公文包离开了。
林妤哭的满脸泪痕,“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妤儿可怎么办啊……思齐当初就不该把这么多的遗产都给她,谁知道她会疯了……”
温淑浣摸着她的手,“少说两句吧!”
陆离双手插袋起身,透过模糊的窗户看着在外面草地上辛勤不懈地挖着泥土的江舟。
刚回来那几天,江舟还算是接受了江思齐不在的事实,谁承想两天后的一大早,众人看到了江舟一个人在收拾行李的画面。
她说,“这里不是我的家。”
众人陪着她到了她嘴里的家。
江家老宅
她说这里有哥哥,有秋千,有花朵。
直到她有一日推着秋千对着空气说道:“哥哥,我要用力了,你可要抓紧了!”
众人才发现她的问题很严重。
医生检查过后判断她有严重的臆想症,沉浸在一个有哥哥的世界里。
他们就一起陪着她撒谎,假装着江思齐还在的场景,这一扮演,就是一个礼拜。
忽的,保姆推开门,“牧先生来了,在门外陪江小姐。”
郑理并不惊讶,说了句“知道了。”
他们都以为以江舟的性子,牧南行会有用
,可最后……发现他并不是那个良药。
陆离起身走到窗户边,撩开一角窗帘张望去。
老宅外的草坪上,牧南行蹲在一边给她送花,江舟伸过脏兮兮的手接过花,道了声“谢谢”。
牧南行就这样安静地蹲在旁边看着她摆弄着东西,几分钟后她停下来,带着些疑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牧南行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这是这两天他频繁听到的问题,他像以前一样颇有耐心,“牧南行。”
“牧南行……”
她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嚼了两遍,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蹙起眉头。
牧南行循循善诱,“你还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