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讽一笑:“所以,按着夫人的意思,便是我拿命采来的东西,也要归为公中,连自己处理的权利都没有?”
江美玉忙道:“南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总归要过问过一下家里的意见,便是你不喜欢我,不想过问我,也应该过问你父亲的意见是不是?”
“毕竟你父亲才是一家之主。”
几句话,就哄得阮松怀怒气尽消:“这话你嫡母说的没错!”
“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南一掀开眼眸:“奇了怪了,那五年前,我九死一生,怎么不见有人跟我一起九死一生,相反的,一个个的倒还过得好好的。”
“怎么如今我自己采得的千年人参,倒要担起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松怀大怒:“放肆,谁又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阮南一冷冷地道:“当时不知道,现在可以查。”
“到底是何人害得我九死一生,父亲不觉得应该讨回一个公道吗?”
阮松怀厉声道:“你还嫌家里在京城最近不够丢人现眼吗?”
阮南一就笑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颜面,阮家的颜面最为要紧,既如此,那不妨我现在就去陆国公府问长公主要回来千年人参,就说父亲不同意?”
说完,便站起来一副要去陆国公府要回来的样子。
阮松怀脸色一变:“你站住,我何曾让你要回来?”
长公主虽然是对他仕途无益,但得罪长公主府,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阮南一侧过头讥讽一笑:“既如此,那父亲又是何意?”
阮松怀一下子僵在这里,自然是明白再拿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情,瞧着她这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阮南一似笑非笑的扭过头就离开了,那模样让阮松怀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死丫头,她回来是讨债的吗?”
江美玉的声音响起:“老爷才看出来吗?”
她扭过头来道:“我看五年前的事情,若是不给她一个她想要的交代,只怕她回来就是要搅动的我们阮家天翻地覆,绝不肯放过了!”
阮松怀一下子僵在那里:“你什么意思?”
“什么想要的交代?”
江美玉道:“五年前的事情不是五年前就查清楚了吗?”
“只是当时我们误以为她是与人私奔,可便不是与人私奔,也是她自己带着她的丫环离开出事的,与旁人无关。”
“可瞧着她如今回来的模样,分明就笃定认为有人害了她,还是家中的人,所以这才是不顾阮家的颜面,三翻几次地让阮家丢人现眼。”
“她分明就是恨透了阮家,怕不是回来想要报复!”
阮松怀大怒:“她敢!”
江美玉道:“这几次的事情老爷还看不出来吗?”
“她敢不敢,哪里是老爷与我能左右得了的?”
阮松怀咬着牙齿:“她再敢胡闹,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江美玉道:“老爷又说气话,别说这南一在外面五年吃尽了苦头,你若动手打了她,指不定会外面会怎么传,更别说她现在还有武功,老爷哪里打得过?”
阮松怀这才是想到此事,他心头大惊:“她想怎么样?”
“难不成就任由着这死丫头回来胡闹?”
江美玉叹气:“这谁又知道?”
“这孩子的心思现在难猜。”
说完,眼眸一转,抬头看向了阮松怀:“不过老爷,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倒是可以让老爷以后安心下来,也不用再担心她会坏事。”
阮松怀问:“什么主意?”
江美玉道:“将她嫁出去!”
她说:“其实也不单单只是担心她坏事,纤语比她小都定了婚事,她年岁到了,咱们做父母的,哪怕是她对我们心有怨气,也要为着她的终身大事考虑。”
阮松怀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
说完握着江美玉的手:“倒是辛苦你了,那死丫头对你不敬,你还为着她的终身大事考虑,你好好寻摸着,帮她找一门亲事嫁出去算了!”
是的,嫁出去也就放心了!
江美玉道:“老爷这是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我又是阮家主母,便是她多有不敬,我也自然是要替她的终身大事考虑。”
说完,微拧了眉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