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做策划案的时候,上台演讲的时候,自信满满的样子,真的在闪闪发光。”
薄泾霆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
认真的神色里,深藏着几分隐不可见的自豪:“不需要听他们乱讲的话,你很厉害,从前没展现出来,只是薄家的家宅太小,不是你能施展拳脚的地方。”
苏童童看着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我应该去哪儿?”
“去薄氏啊,去深城,去帝都,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薄泾霆双手摊开,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方才打人留下的擦伤,头发也散乱了些许,脖颈处挂着的领带更是松松垮垮。
比起往日常见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现在的他,多出几分落魄,几分颓败的模样。
可唇角弧度却渐深,是放开一切后,毫无芥蒂,毫无杂质,快意地笑。
“童童,没有谁是活该混在家里油盐酱醋里的,女生这个词,只是性别,不是牢笼,它困不住你宏达远阔的梦想,也困不住你扶摇直上的决心。”
“你只是你,不是谁的金丝雀,没有人可以定义你。”
“大胆去闯吧,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胸中早已被生活磨灭的热情,与那些随着岁月和外人的话语而沉寂的壮志,再度擂鼓而起之时,苏童童看着薄泾霆,问出了她最后的胆怯:“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呢?”
“那就失败吧。”
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失笑,他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那般平静。
然后开口——
“我还算年轻,也还算能赚钱,大不了,我陪你重头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