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
宋明砚依旧日复一日的在府中潜心学习。
练武、练字、看书这些事情占据了她每日的时间。
一大早,她练完了基本功便大汗淋漓,如往常一般沐浴更衣前往书房。
暮月早已经研好了墨,令月将茶盏奉上。
距离张府举办宴会已过去好几日,联想到自家小王爷出了不少风头,令月忍不住开口:
“主子,这已经过了好几日了,您说那张家怎的还不将彩头送来?”
“莫非,是想食言不成?”暮月接话。
宋明砚闻言摇了摇头,胸有成竹说道:“张家不会食言,白鹭庄自会双手奉上。”
暮月与令月二人面面相觑,不解问道:“如何见得?”
宋明砚笑了笑说道:“张家老爷最是注重名声脸面,不过一个庄子,没必要食言,丢了自家脸面。”
宋明砚说的不错,张老爷在乎的根本不是区区一个庄子,他在乎的另有其事。
这两日他又命人暗地里将白鹭庄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张老爷不禁想到是不是他理解错了那话中的含义,或许那人话中的意思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有可能,于是他渐渐地放弃了对白鹭庄的执着。
不久,张老爷便命人敲锣打鼓的将白鹭庄的地契以及周边的田契打包一起送到了镇南王府。
不仅如此,张老爷还将庄子里破损的地方一一翻修,这也解释了为何时隔多日才将地契送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感叹这张家还真是想得周到,不止房契,甚至连周边的田契也一起送了人,真是大方。
令月拿着白鹭庄的房契仔细看了又看,笑得嘴都合不上。
“瞧你这小财迷的模样,看够了没有?”暮月取笑道。
“我就是财迷,怎么也看不够。”
“你呀…”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令月不由得越来越崇拜自家主子。
这才看了多久的书,便能做出令人赞不绝口的诗词,她家主子果然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她哪里知道,她们的主子早就换了个芯子。
而且,梁府竟然主动将书牌给送了过来,这是让宋明砚去进学的意思。
几人高兴之余却也犯了难。
这与众男子同进同出,时间短还好说,可这时间长了怎么能保证不露馅呢。
宋明砚安抚着几人,多年来女扮男装已然成了习惯,也没那么容易露馅。
初岁早已经将进学的准备做好,齐木日后便作为宋明砚的书童随侍左右。
梁府学堂。
学堂内气氛不太自然,听闻那位今日入学。
众人今日早早地便来到了学堂,张家张盛文兄弟俩自宴会过后便许久未曾进学,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明砚这是第一次来到梁府的学堂。
学堂并未设在梁府,而是属于梁府的另外一处别院。
她抬头看了看上头的牌匾——行知书院。
她看了一眼,便抬腿迈了进去。
有小厮的带领下,她一路走至学堂。
众人见到来人便起身一一行礼,嘴上寒暄着,脸上也是笑意盈盈。
作为梁府的主人,梁照生自动请缨为宋明砚介绍起整个行知书院。
书院里设有六种学科,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礼就是礼节;乐即是音乐;射即是用于锻炼体格的射箭技术;御则是驾马;书是书法;数即算数。
行知院里分有两个班,一个是启蒙班,专为十岁以下孩童,另一个班便是为了科考而设。
宋明砚环顾四周,学堂并不算很大,课桌一一摆放十分整齐干净,环境也优美。
课桌上笔墨纸砚以及书本也是规范整齐。
宋明砚的眼神落在一处空无一物的课桌上,想来那是为她准备的吧。
她猜的不错,那确实是为她准备的位置,梁照生还极其贴心的为她准备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好了才请她入座。
宋明砚也不客气,她刚落座,其余人也跟着落座。
因为她的到来,众人原本的位置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宋明砚因为身份的不同,位置处在第一排的正中。
她的左手方是大才子梁照其,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书本,眼睛根本没有从书上挪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