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折他的脾气？”舒兰侧目看向王应堂。

王应堂挑起眉梢，勾唇一笑，“原霄是又是怎么折你的脾气的？”

“你不答应把圣医莲所制毒药用在良臣身上，他便假借他人之手给你下毒，又在你毒发时极尽温柔照料。”

舒兰反驳：“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那回我中毒是被太后的侄女天荫郡主算计，她看中原霄已久，不满我待在他身边。为了替我寻仇，原霄给她设了一局，让她名声尽毁。为我得罪太后并无好处，他何必如此？”

舒兰皱眉，“再说，你既早知晓为何不告诉我？”

王应堂眼梢微挑，白玉般的手指玩弄着茶杯：“你怎知那蠢货天荫不是被原霄利用？”

“他早在暗地里调查你，不久前恰好查到我身上，还派了一人来接近我。”

“那人装作被人欺辱的弱女子，被我救下后便赖在我府中不走。我出诊时，对我的书房都作了一番探查。”

说着，他咬了咬牙，毫无波澜的目光中竟然浮现一丝狠意：“当然我也给她下遍各种毒药，才从她口中撬出这些话。”

“不愧是我大师兄，同我一般手下无情心狠手辣啊！”舒兰笑着感叹道。

“等等，”舒兰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你让魏勉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在观云和月君说话间，魏勉翻开桌上那本《山海经》，凤皇一兽，早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王应堂在香炉旁边写着一首与凤皇有关的诗句，又在桌上摆了一本《山海经》，二者之间绝不是偶然。

很快，魏勉就翻找到南山经中对于凤皇的描述，“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腹文曰信。”

意思是：凤皇一鸟，其状像鸡，身上有着五彩的花纹，脑袋上的呈“德”字，翅膀上的呈“顺”字，鸟背上的呈“义”字，胸上的呈“仁”字，腹部的呈“信”字。

魏勉暗忖：如此一来，盒子上的贴的字只与这一段凤皇的描写有关，而与毒药性质来源等等无关。

他拿起第一个盒子就打开，里面用红绸布铺了厚厚一层，放着一张纸条。

魏勉拿起那张纸条，却是无字的。

月君亦微微惊讶：“王应堂捉弄人的手段又进步了，这是什么意思？”

魏勉却忽然打开了第二个盒子，从里面飞出来一只蛾子，在他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扇动翅膀飞得无影无踪了。

他还要去打开第三个盒子，被月君拦住了，“不可再打开了，你已经又中了两种毒，那字条应是背后涂了毒粉的，那七星毒蛾已经在你手上叮了一口！”

魏勉没有半分畏惧，狭长的眼下尽是冷气，“王应堂不是给我出谜题，他就是要我把这三种毒都中一遍，我如何能不遂了他的意？”

他毫不犹豫打开第三个盒子，盒子中赫然放着一个贴着解药瓶子，魏勉旋开盖子闻了闻，只能闻出其中有一味叫水蝴蝶的毒药。

月君犹豫了一下，说道：“这瓶可能是解药，也可能是第三种毒药。”

魏勉手上被七星毒蛾叮过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一条红线从接触处向手臂上蔓延。

他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拿起药瓶一饮而尽。

“可以拿出解药来了吗？”他侧目向月君，“把凤皇的解药，给观云姐姐。”

观云不明所以，问月君：“既有解药，你刚才为什么要我们打开这几个盒子？”

魏勉嘴唇微颤，“这女子从一开始就服下解药，故而中了风凰一毒后仍能镇定自若，没有半点焦急。”

“王应堂想驯服我是不是？”魏勉眼底阴鸷充血，“给我下遍各种毒药，就为了我对他服软？”

月君低笑一声，摇摇头，“小公子，你未免太自信了些。镇定自若，是因为这凤皇香，我在无知无觉中已闻了三日。中此毒者，三日后面煞白，肢体舞动如风凰而死。你等会儿看看，我死的时候，是不是跳舞跳得像只凤凰？”

“这些东西，都是王应堂用来对付我的，不过看在你替我受了这一遭罪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她叹了口气，“王应堂也真是有意思，制毒就制毒，偏要加上文人那一套文绉绉的东西。”

“他大概是想以这种方式提醒你什么，请你看一出凤凰起舞，天下安宁的好戏。”

观云和魏勉面上俱是一震，这王应堂残忍至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