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动作更快,一手抓住徐氏手腕的同时另一手直接呼了一巴掌过去,掌声清脆。
徐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捂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活像一条张着嘴濒死的鱼。
还未等徐氏开口,黎晚便先她一步蹲坐在地哭号起来,“阿奶,平日里二婶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
两人皆是一怔,老妪瞥了眼徐氏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分明是你打了徐氏,怎么还扯到了我身上?”
徐氏以为婆婆是给她撑腰,遂挺直了腰杆,“你个小蹄子,你打长辈便是忤逆不孝,怎么,想诬陷我好洗脱你自己的罪名不成?”
黎晚从袖子里掏出抹了姜水的帕子掩了掩,辣得眼泪直流,“二婶,前两日难道不是你家烧了红烧肉,阿奶可吃着了?”
“表姐可是说了,阿奶可是有不少私房钱,等她死了,这些钱都归二房,还警告我别想染指呢。”
黎晚悄悄瞥了眼那肚量比针眼儿还小的阿奶,连锅底灰都没她脸黑,心下满意,又添了两把火。
“阿奶,二婶还经常跟村北边的绣花婶儿背地里骂您呢,说自己那么孝顺您,您却总是挑三拣四的,还说...还说...”
黎晚装作害怕地看了眼徐氏似是要扑上来扒她一层皮的眼神,声音逐渐弱了下来,老妪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瞪了徐氏。
“还说什么,我倒是想听听。”
徐氏面上镇定,其实心慌得厉害,若是仔细瞧,便能发现徐氏的裤腿微微发抖,分明是心虚极了。
“还说要把您送进寄死窖里去,让您自生自灭,没得总折腾她,阿奶,我打她是不对,可也是为了您啊。”
老妪看着黎晚委屈害怕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这个孙女儿她也有些了解,胆子小人又老实,没胆子骗自己,倒是这个徐氏,哼!
徐氏慌了神,看着步步紧逼的婆婆,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在狡辩。
“娘,你可别听她瞎说啊,我对您的孝顺那可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啊。”
黎晚冷不丁冒头加了把火,眼神冰冷,徐氏被盯得心颤了颤,“我是不是胡说,找绣花婶儿对峙不就知道了吗。”
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个胸大无脑的表姐呢,什么话都喜欢往外秃噜,可帮了她大忙呢,以阿奶的性格,徐氏没好果子吃。
徐氏被噎住,绣花是个胆小的,要是被婆婆逼上门,那肯定交代个干净,到时候不就完了么。
徐氏眼珠子骨碌直转,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妪抓住毒打了一顿,脸高高肿起,手臂上还被掐了好几下,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黎晚看戏看的差不多了,偷偷挪到角落把竹篓打开。
“阿奶,这木屋本来是我跟三叔给您搭的,就想让您住得舒服些,以后安度晚年。”
老妪一听是给自己的,心里舒服了些,现在她更痛恨徐氏。
徐氏嘴被打肿,忍着疼也要让黎晚脱层皮,“那你不是自己住上了,还敢说是给你阿奶住的,我呸!”
黎晚拿起手帕再次掩了掩,辣出两行泪来,开始她的表演。
“阿奶,这木屋好是好,可谁知道容易招惹蛇虫鼠蚁这类的,都是毒蛇啊,前两日三叔被毒蛇咬了,差点连腿都保不住了,要不是三叔医术高明,现在只怕还要阿奶照顾。”
老妪半信半疑,环顾四周,这么好的屋子,当真有蛇?
黎晚从随身空间放出前些日抓来的宝贝,突然尖叫一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鬼叫什么,想吓死我不成?”
“蛇...蛇...有蛇!”
黎晚吓得说话都结巴了,顺着目光看去,竟是一条足足四尺长的蛇,朝老妪吐着蛇信子,缓慢往前爬。
老妪从未遇见过蛇,看着这蛇的花色怕是有毒,这么危险的地方她不住了,小命要紧,丢下徐氏自顾自的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徐氏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强撑着往外跑,中途摔了两跤也不敢停下,拼命往前跑。
“小样儿,不就是条蛇么,怕成这样。”黎晚满意地拍拍手,掐住蛇的七寸又扔回了空间。
这俩老虔婆想趁三叔不在偷她的家,做梦呢!下次再敢来就放几条毒蛇咬死她们。
“彭——”
药房中传来重物倒地的响声,黎晚立刻冲进去,屋内一片狼藉,男人狼狈地摔倒在地,眼眶通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因腿伤无法站立,再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