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繁茂的绿叶洒落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的纱衣,各家各户上方飘起了炊烟,蒸上粗面馍馍,配上一叠酱菜,开启了一日的忙碌。
黎晚做了淮山薏米粥,一如往日拿出小瓷瓶加入“调味料”,每次加入新药三叔都会给他把脉,偶尔出现个胃胀、腹泻什么的副作用,但药效是出奇的好。
三叔总夸她找了个好药人,有了他的存在,三叔原本一个月研制一种药,现在都能一个月研制三种药了,要不是他身体底子好,可经不起三叔这么折腾。
祁砚临一夜未眠,一直盯着门口等黎晚出现,黎晚一进门他立马坐起来。
“吃饭了,你身子还是有点弱,总是胃胀腹泻可不是事儿,要好好调理才行,我给你做了药膳粥。”
她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
反观祁砚临脸色就没那么好了,内心越发愧疚,昨日自己那样吼她,她对自己却还是那么好,真是不该。
他刚想开口道歉,面前就出现了一副拐杖。
“给你做的,你的腿才刚好那么一点,还不能自已下地走,等你好些了就用拐杖吧,别摔了。”
他看着拐杖瞳孔微缩,内心震惊,她居然还给自己做了拐杖,联想到昨日摔倒时的狼狈场景和疼痛,这副拐杖宛若及时雨,心里暖暖的,他再次反思自己的过错。
“对不起,昨日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道歉的同时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还有,谢谢你。”
听到这声谢谢,黎晚耳根一热,有些心虚,送拐杖可不是关心他,她只是希望他别摔伤了,要不然会影响试药的进度。
“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黎晚不敢对上他真挚的眼神所以选择落荒而逃。
祁砚临看着床头的竹编小兔,无形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一个月后的小院里热闹非凡,黎晚每天捣鼓着各种药膳,三叔捡了一只小狗回来。
一人一狗像是命里犯冲,祁砚临腿还靠拐杖辅助行走时它总抬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跑在他面前学他走路,气的他时常举起拐杖追着狗跑。
“大壮,别跟它闹了,快过来喝口水。”
祁砚临脑中的血块散了,却仍是没想起来自己是谁,黎晚一直对他壮实的身体很满意,就称呼他为大壮了。
小院里总能听见黎晚一声声唤着大壮,仿佛这个人本就是她的家人。
祁砚临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下去,肚里一下清爽了,“谢谢。”
黎晚在他面前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眸中带笑,“你是不是忘了要叫我什么?”
“咳咳。”他被水呛了下,衣袖擦干下巴处的水迹,低头不去看她。
黎晚穿越前已经二十七了,肯定比他大,想着叫自己一声姐姐也不过分吧。
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便发现他虽然还是闷闷的,却多了几分呆萌可爱,尤其是和大黄较劲的时候,她就想逗逗他,让他叫姐姐。
“怎么,我对你这么好,叫声姐姐就这么难吗?都这么久了,你可是一句都没叫过啊,你该不会?”
黎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带着打量与探究地俯下身对上他的眼睛,“是害羞了吧?”
他迅速偏过头避开,薄唇微抿,可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紧张,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攥住膝盖处的衣料,硬是抓出了许多褶皱。
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轻扫过黎晚的鼻尖,带来微微的痒意,阳光下的他肤色白皙、容貌俊美,柔中带刚说的便是他吧。
黎晚心道,男狐狸精啊,倒是有点小奶狗的长相,这要是放在娱乐圈岂不炸锅。
“算了,不叫就不叫。”
不是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小奶狗叫她姐姐,那场面想想就高兴,且等着吧。
黎晚进了屋,祁砚临屏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她身上混着淡淡的香气,俯下身那一刻直窜入他的鼻尖,让他不敢呼吸,右手抚上心口感受心跳。
他不由担心,奇怪,怎么跳得这么快,难道受了内伤?
一场秋雨吹散了夏日恼人的热意,给村庄送来了凉爽。
黎晚来到这儿已经三个月了,这段时日跟着三叔学习医术精进了不少,祁砚临能正常行走了,大黄便再没了学他走路的理由,总被追着满院子跑。
稻田里的稻子金灿灿的一片,稻谷颗颗丰满,沉甸甸的垂着,压得茎秆都直不起腰,村民们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