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张氏突然倒地不起。
还有这种操作?打不过就装晕啊。
“这怎么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两声嗤笑传来,语气充满鄙夷,“肯定是装的呗,这姑娘刚说报官就晕了,摆明了心虚害怕啊。”
祁砚临上前两步想把人直接弄醒,却看见黎晚摇头制止。
这不是又到了她上场表演的时候了么,黎晚走到张氏身侧蹲下把脉。
“哎呀,怎么病的这么重啊?这下恐怕去不了官府了。”
张氏一听去不了官府明显松了口气,紧接着脸上便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疼的她差点原地跳起,可现在她晕过去了,只好忍着。
“怎么这么大只虫啊。”黎晚一巴掌呼过去差点没憋住笑。
张氏脸上留下红红一片,有吃瓜群众忍不住笑出来,还笑得很大声。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晕了,这脉象紊乱、错综复杂,只怕是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围观人群里有人看破不说破,陪她唱起了双簧,“脑袋里长了个瘤子?那可不是小病啊,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是时日无多了。”黎晚叹了口气,“哎,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她一马,这官府就不去了,以后该吃吃该喝喝,珍惜以后的日子吧。”
躺在地上的张氏吓得背上直冒冷汗,两腿一抽,想站起来逮住黎晚问却想起来自己还晕着。
“医者仁心,我就先替她治治,稳住脉象吧。”
黎晚勾唇,拿出一套银针,从中抽出最长最细的一根,径直往张氏的笑穴刺去。
尖锐的银针刺破她的皮肤,刚开始张氏还能坚持住,可越往下越深,疼痛感愈强,手指紧紧扣着地面,硬撑着才没跳起来。
黎晚瞧她那副模样心道,还挺能忍的,等继续往下扎,看她能忍多久。
她又加了两分力道下去,张氏再也忍不住了,翻滚着圆润的身子爬起来,一把撤掉手上的银针想要对黎晚破口大骂。
“没想到这小姑娘医术这么高明啊,才一针人就醒了。”有人讽刺道。
一句话把张氏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还没反驳又有人站出来。
“我就说了她是装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呢。”
“估计是疼了就装不下去了。”
张氏脸涨得通红,拔高了嗓子吼道,“关你们屁事,要你们多嘴!我是晕了,现在好了不行吗,看什么看,都散了!”
黎晚走到她身边,阴恻恻地盯着她,“你这病不好治,除非...”
张氏见不得她卖关子,又知道这死丫头的三叔有点本事,想着从她嘴里白嫖些方子,这样就能省下银子了。
张氏轻咳两声,语气装作满不在乎,却伸长了脑袋,“除非什么?”
黎晚一本正经地答道,“除非把脑袋劈开把瘤子取出来。”
张氏大惊失色,尖叫声尖锐刺耳,“什么?劈开?那不就死了吗?”
黎晚就喜欢看到她被吓得半死的模样,转身带着祁砚临走了,留下张氏独自干瞪眼。
主角都走了,围观群众都散了,张氏耳朵里传来嘲笑声,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劲。
“小贱人,耍我呢,给我等着,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场闹剧结束后两人采购完所需物品就准备回家,一路上无论黎晚说什么祁砚临都只回复一个嗯,整个人看上去沮丧不已。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也没反应。
奇怪,他都失忆了,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难过的?
“大壮,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声音听起来比寻常低沉了不少。
黎晚轻哼,装作很生气,“怎么,你现在痊愈了,翅膀硬了,不听姐姐的话了?”
“不是。”他慌忙辩解,仔细观察发现黎晚不是真的生气,心里这块石头才落地,“原来事情是这样。”
他低下了头,不敢看她,“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黎晚不解,这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后悔救我。”他鼓起勇气对上她的眼睛,“如果你没救我,就不会与人退婚,你本家世清白,可多多少少都会因我而遭受闲言碎语,我听到过村里有人议论你。”
他默默捏紧了拳头,听见那些无知妇人对她的议论诋毁,他真想冲出去把那些人打一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