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个是董火族恶鬼,你身上有寒气,与他相冲。”澹台景序眼底有一种隐晦情绪,耐心地给秦珩作解释。
“刚才你进殿时把门给打开了,而我在炼无字十七书,他们许是嗅到了味道,所以朝这边来了。”
什么嗅到不嗅到的。
秦珩什么也听不懂,放不下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声问道:“所以这里真的有那些东西啊?”
他淡淡点头,没说太多,继续手中的事,他一直在炼这本书,他的时间、精力、魔力,一切的一切,都只为这一天。
因为恐惧的原因,秦珩话不自觉多了起来,为了缓解他单方面的紧张,为了弄懂更多,那些问题没头又没尾地问着,可澹台景序居然挨个的回答了。
秦珩的注意力忍不住分散了几分,他真的想打死他自己他妈的。
不知怎么的,他居然能在百分害怕的情况下,其中一分害怕叛逆了他的思想,脑海里不由得幽幽飘出一句话。
——哦莫。
澹台景序居然和我说那么多话?!完了你小子,刚见我那会儿不是把我掐得死死的吗?
这会儿你人设塌得塌塌的!
……
直到无字十七书炼好为止,澹台景序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淡色的唇微抿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秦珩心里一顿,感觉这人的潜意词在问:你不是一直想追究那个吻吗,你继续说那个吻啊,刚刚不是骂得挺大声么?
看见澹台景序脸上的神情和澹台琰慕有些像,想起自己刚才那副不值钱的模样,不自在地松开澹台景序,“……那什么,刚刚,我承认,我刚刚讲话大声了一点。”
很虚心大气地说完,他还露出了半吊子水平的假笑配套月眼八牙,顺便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外加一个肯定的点头。
瞧给你能的。
显摆什么啊。
我哪能跟你一个开外挂的人比啊。
要命还是要那个不值钱的初吻?当然要命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如今他只不过是这个诡异世界里的一颗小沙米,被杀掉太简单了。
心里异议很大,惊悚感没有散去。
“给你十七日,在这十七日内去把你在这个世界的事了结干净,你可以把这十七日当做游玩。”
“什么十七日?”
“每一页需要时间活灵。”
谁要问你这个?!
“也就是说,十七日后……”秦珩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个十七日来,话锋一转,弱弱问道:“…要干嘛?”
“找冠冕碎片,”他给秦珩概括了一下,草草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我们契约上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不出意外的话,你还会遇见很多今天的情况。
各色妖魔鬼怪,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听到这个,秦珩吭吭哧哧:“这有点不合逻辑吧?”他话语里分明有许多不情愿。
“有什么问题?”澹台景序没看他也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修长的手轻轻翻动着手中那本纹路奇异的半透明魔书,予以魔力洗礼。
“呃,就是,”秦珩挠了挠脑袋,靠,不要啊,他想摆烂了,好好地去撞什么脏东西啊,他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换了个话题:“澹台琰慕呢?”
澹台景序起初没回答,而是一直看着秦珩,但秦珩一脸茫然无助样,他偏过脸道:“有事要忙。”
秦珩没有看到,澹台景序偏过脸甩动发丝时压在发底的发色是白色,也没看出来澹台景序脸上有些许神情和澹台琰慕相似。
“找来干嘛啊?我们非要靠这个东西才能回去吗?”这话一问完,秦珩就觉得自己小脑抽筋了,如果这方法行不通,澹台景序干嘛还耗时耗力地去搞那本书。
所以他得当地衔接了个话题:“还有,你们两个真的不是正常人对吗?”
“找集所有冠冕碎片的那一刻,你会有所有的答案。”
那你不能现在给我说吗?!操。
秦珩现在的心理阴影很大。既担忧门外的那鬼影还在不在,又要去权衡自己这普通肉体怎么和这俩外挂找什么碎片。
世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别人,他们又非亲非故的,指不定他就是这俩找那碎片的一个垫脚石,他还得防着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他懵懵地想:完了完了,要是真的踏上寻宝之路,他还得见好多次鬼,那他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