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心中装着事,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傍晚下课时,小林说要组织大家出去搓一顿。他们这个培训班一共十几个人,男女都有,年龄参差不齐。
有些不爱凑热闹的,或者需要接孩子放学的没有响应这次聚会,最后捧场的算上花萝只有八个人。
在确定聚餐后,花萝给玛丽发信息告诉她今晚不在家吃了,可能会晚点回去。
玛丽回给她个“OK”的表情,嘱咐她不要回来太晚。
小林的全名叫林夏,是个长相偏英气的女孩。在没学烘焙之前是做酒店行业的。她说酒店行业太憋气,所以想找个在幕后工作的行业。
几人就近找了个串吧,她兴奋地喝了好几瓶啤酒,搂着花萝的肩膀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花萝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脸颊便粉红起来。听着小林的问题,摇摇头,“没有。”
从某些角度讲,她确实没有。可从另一个角度讲,她都结婚了。
她和枕祈闻这种很“奇葩”的关系就不用和小林解释了。
小林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酒杯晃来晃去,和她讲大道理,“我跟你讲花萝,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她在“一定”两个字上狠狠地咬着音阶。
喝了口酒又说:“我之前在酒店上班,见过太多男人出轨。搞得我都不相信爱情了。”
有其他情侣恩爱的女生反驳,“别以偏概全啊,不出轨的也不去酒店啊,所以都让你碰见了。”
小林听后狠狠点头,“对对。”
一场饭局下来,别人没怎么醉,小林倒是喝得异常兴奋,轮着给几人倒酒。
所以饭局结束后,导致花萝也进入微醺状态。
其实她喝的一点也不多,两瓶都不到,是她自己酒量太差。
花萝想让自己回家前醒酒,所以喝了好多的水,特意坐公交车加徒步这种费时的方式回去。
在到达别墅时,她果然的精神了些许。
天色擦黑,远处还有抹未吞噬殆尽的斜阳,泛着微弱橘光在天边留下道温馨色彩。
这种市内别墅虽是独门独院,但每家每户距离都不算太远。其他家的窗户都冒着亮光,只有她面前这家灰蒙蒙一片。
花萝纳闷,家里怎么不开灯。
进门换鞋后,她摸索墙壁开关将灯打开。好奇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不开灯不知道,一开灯吓一跳。只见一天未见的枕祈闻正背对着,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他还是早上的那套装扮,只不过将深灰色外套脱下,单穿里面的黑色衬衫。
突然出现个人属实给花萝吓一跳,捂着心口,“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
男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到花萝的话才侃侃回神。他转动轮椅调过来,朝她淡淡一笑,“一个人在家开灯费电,所以还是等你回来开吧。”
他似乎在那坐了很久,也很久没开口说话。嗓音里有着一些沙哑和形单影只的孤寂。
花萝迷迷糊糊的头脑,注意力全在前半句,“一个人?玛丽不在吗?”她吃饭前还和玛丽说话来着。
他解释,“玛丽临时有事要回老家,正好晚上有趟火车,我就给她放假了。”
“哦,好吧。”
花萝歪歪脑袋,虽然没到醉的程度,但多多少少有些迟钝。她甚至忘了今天早上还不敢和枕祈闻说话,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他面前。
“怎么?昨天我喝醉,今天你喝醉,我们这家每天只能有一个人清醒吗?”
枕祈闻路过她身边时,嗅到她身上飘出的酒香。到餐桌前,分别在两个玻璃杯中蓄满水,示意花萝过来喝。
花萝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我可没醉,和你的‘清醒醉’比起来,我这就是小孩过家家。”
可能是提到昨天的醉酒事件,男人嘴角的笑渐渐收敛。一只手握着玻璃杯,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
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试探花萝,“我昨天…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碰触到她疑问的眼神,立马改口补充,“就是会把你吓到的话?有说过吗?”
在问这个问题时,他已经放下玻璃杯,两手交叉放于桌面,身体前倾。看向花萝的眼睛,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花萝用手杵着下巴看他,另一只手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击。听着他的问题,眯了眯眼,“说了,但并没有把我吓到。宣泄一些坏情绪而已,很正常。”
枕祈闻盯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