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冬日里,卖茶的铺子把囤积起来的酒水摆了出来。
大冬天的喝上一口热酒,灼辣入喉,下一刻全身都会温暖起来。
“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是啊,娶了这样的媳妇,也是柳家的悲哀!”
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在讨论着昨日最热闹的话题。
“想来大伙都知道这沈氏昨日当街打人的事情了!”一身布衣的说书先生手持一把折扇,眯眼笑道。
“丢!”一位酒友摆了摆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谁能不知道?”
“既然大伙儿都知道昨天的事情,那我今天再说出来也就没意思了!”说书先生摇晃着折扇。
“但说无妨,说不定说书先生您神通广大,还知道一些咱们不知道的!”同一桌上,另一个酒糟鼻的老头道。
夏日喝茶,冬日喝酒,这些人是常年混迹在茶肆里无所事事的老百姓。
“哎!你这话说对了!”说书先生用折扇扣了扣桌子。“前不久,沈家夫人被是柳家人赶到了庄子上,你们不知道吧!”
沈一安上到庄上上,只是孤孤单单的一辆马车,并不起眼,所以这外头的人也并不知情。
“这跟她当街暴打柳家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关系?”酒友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酒水,道:“你说为什么这救命恩人一来,这沈家夫人就被赶到庄子上去?”
“这说不定就是沈氏平时就是性格乖张。”酒糟鼻不爽道,“说不定在柳家里头就欺负柳大爷的救命恩人,这才被柳家人送到了庄子上去受苦!”
“你说的,也是有这个可能!”说书先生意味深长道,“但你可还记得之前,沈夫人贩卖嫁妆给柳家贴补欠银的事情!”
“知道是知道!”酒友嫌弃道,“但这不是因为她自己嫁妆的胭脂铺子出了问题,这才打着柳家大爷的名义,才给那些人打的欠条吗?我还听别人说她当时还打死了人!”
“错错错!”说书先生摇头道,“这嫁妆铺子是沈夫人的,但这打理铺子的人可是柳家段老夫人的侄儿!”
“呀,这我知道!”一个壮汉道,“我同我家娘们去买过一些玩意儿,里面的伙计称呼一年轻的书生为柳当家的!”
“我记得这铺子,最初当家的是一个老女人!”说书先生道,“怎么就突然换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来当家呢?”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酒糟鼻子拧眉不满道,“这昨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就是两码事!”酒友道。
“不不不!你想想,前脚嫁妆铺子换了人,就出了问题,夫人卖了大量的嫁妆补贴柳家!”说书先生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这后脚这救命恩人就上了门,沈夫人就被赶出了柳家到庄子上去,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酒糟鼻子疑惑!“难不能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傻了吧,沈夫人卖了嫁妆换了银子给柳家还钱,她自己不就没钱了!”壮汉道,“这柳家恩人上门,新的银票子不就来了!”
“所以说沈夫人是因为没钱了,才被柳家人赶到庄子上去的?”酒友道,“然后昨日这两人相遇这救命恩人才被揍的?”
“那也不该啊,柳家赶的人,跟这救命恩人有什么关系,她要揍不也该是揍柳家人嘛!”酒糟鼻子喝了口酒。“当街揍人这事,怎么说都是沈夫人的不对!”
“我也没说沈夫人就是对的!”说书先生淡笑道,“大伙可都记得前几日才刚下的雪?”
几人给了说书先生一个废话的眼神,酒楼里听书人也竖着耳朵听着。
说书先生瞧见气氛到了,缓缓开口道,“这个时候把沈夫人赶到庄子上去,我怀疑柳家人是想要害死她!”
众人心里一惊,谁说不是呢?这么冷的天,还把人赶到庄子上去受苦,不是要害死人呢吗?
“柳家大爷的救命恩人可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子,现在还在咱们上京开了一家医馆,我看他对这救命恩人可是上心得很!”说书先生晃着折扇,继续道:要是沈夫人死了,这两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吗?”
一语落,周围众人哗然。
“柳家人是想要谋财害命,所以沈夫人才会愤怒,当街暴打这柳家的救命恩人?”酒友道。
“如果不是苦大仇深,柳家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把人往庄子上送去!”壮汉咂咂嘴道。“我看哪里是什么救命恩人,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