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被褥,黄粱举回想起卞家旺旺的火炉子,想起儿子伸出小手递给他红薯的模样,黄粱举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酸涩。他摸出烟,摸索着点着,躺在床上抽着。他想起小的时候,老大,老三和老太太屋里都是火炉子旺旺的,可自己一用,霍玉珠就会指桑骂槐,对他多责打,他就不敢再去拿柴。即使父亲问起,他也都说自己不怕冷。更多寒冷的夜晚,黄粱举大多是在赌坊过夜。
想到赌坊,黄粱举翻身摸了摸口袋,便又躺下,掐掉烟,不久他也就睡着了。
天气越来越冷,日本鬼子的不断搜刮,让镇上居民本就贫苦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可人们敢怒而不敢言。
镇上的学堂也不得不关闭,卞正仪也只能在家待着。对时局的忧思让卞正仪心情郁闷病倒在床。
卞梅请来父亲的好友孙郎中给父亲瞧病。
孙郎中开了方子,让卞梅去黄家药柜上拿药。
卞梅有些疑惑。
孙郎中看出了卞梅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侄女,这段时间我的药铺已经关了,这镇上也就只有黄家药铺开着。”
梅母和卞梅都感觉诧异。
孙郎中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不得不关,要不是卞兄抱恙,我也是不能出诊的。”
“是家里有事情吗?”梅母问道。
孙郎中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内室的卞正仪咳嗽着说道:“孙兄弟不必隐瞒,他黄家作恶,断不念乡里乡情,迟早有一天作恶的人会遭到报应。”
谷惠娴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也很少出门。连街坊邻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