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夺下一支蜡烛钻了进去。”
白武正在生动地讲述着,他的三个儿子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突然,张咏花走了过来。
“行了,行了,别吹了,赶紧过来帮我泡酸菜。”
白武连忙离开,前往厨房。
白武叙述的这个关于城海大饭店的故事,基本上是真实的。
白帆在多年后的某本杂志上也看过相关的介绍,尽管那篇报道没有他父亲的叙述那么详细。
这个事件发生在大约1968年。当时,一个名叫“总工师”的工人团伙在城海大饭店召开会议。
另一个名叫“联葛派”的大学生团伙计划消灭总工师团伙的领袖。
总工师的全名并不重要,总之他们是一伙工人。
而联葛派则是一群富有想象力的大学生,他们可能看过许多马洛尼亚和拉夫纳斯电影,因此策划了这次行动。
他们挑选了几名男女,假装成一支音乐乐队,把武器藏在乐器里,成功地混入大楼。
在消灭了总工师团伙领袖后,他们逃到了大楼的顶层并策划了防守。
总工师的团队攻击了一段时间,但未能攻陷,于是他们放火想将联葛派逼下楼。
但联葛派早有准备,他们的后援队开着装备有汽车和钢板的土坦克,来到大楼的另一侧。
总工师的团队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女杀手们已经从水管中下来,顺利地跳上了土坦克,悄然撤离。
就在总工师团伙感到无计可施之际,军队的援兵赶到,制止了冲突。
总工师当时非常愤怒,与维持秩序的人发生了冲突,最终只得离开。
可是回到大楼清点人数时,发现确实有人失踪了。
白武毅然决然地自告奋勇,带着五名高大健壮的同伴前往城海大饭店找人。
总工师的团队规模庞大,都是一群穿着皮夹克的壮汉,左推右挡,几个人难以进入。
最后,身材纤瘦的白武抓住机会,钻了进去。
然而,在混乱中,他的手电筒被人夺走了。他从别人手中抢来一支蜡烛,点燃了它。
此时,大火已经被消防队扑灭,整个大楼陷入黑暗。
白武提着蜡烛爬了几层楼梯,在楼道的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倒毙的人。
那人面朝下,头骨被破开,消防水枪喷出的水滴滴答答地滴在他的脑袋上,形成一圈圈涟漪。
事后,白武向知情人描述了这个人的外貌特征,得知他就是总工师的头目罗秉尧。
白武一直走到大楼的最高一层,只见桌上摆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和一小盆白米饭。
就像五淞在渊央楼大杀四方后疲倦了一样,白武站在桌子前开始大口大口地享用。
正在享受美食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
白武跟着声音走,最终发现了一个被铁丝捆绑的厕所。
他试探性地询问,结果发现那个失踪的人就在里面。
这个经历成了白帆和他的兄弟们最喜欢听的故事,常常在一起的时候迫不及待地让父亲再讲一遍。
在吃饭的时候,张咏花也对那个时代表达了一些不满。
“那些年,民间流失了不少枪支。”
白武突然紧张起来:“这种事情你可别卷入,你还是个新警察,根本不会使用枪。”
张咏花反驳道:“谁说我不会用枪,你才会呢。”
然后,白武加了一句:“再说,你不要忘了,你是四个孩子的母亲。”
张咏花原本还想继续谈论外调的事情,但听到白武的话后,不敢再多言。
再说,这次外调只是前往附近的镇,当天出发当天返回,提不提她都觉得无所谓。
然而,白帆却在心里更加紧张了。
因为对他来说,母亲成为警察并不是上一世的事情,他完全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白帆目送母亲早早出门了。
张咏花前往县公安局,与大老黑会面后,两人一起乘坐吉普车前往杆旗底镇。
发生在1975年8月的杆旗底镇案件中,两名毛纺厂的保卫人员携带着工人的工资经过盘石路时,遭遇了抢劫。
这两名保卫人员当场丧命,而工资也被抢走。
"经过大半年的探访,我们终于找到一个现场目击证人,她是一个家庭背景不太好的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