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逃离。

看来公安又来检查了，白帆急忙往回跑，毕竟要通知老秦一下。

他气喘吁吁地回到老秦身边，向老秦汇报了情况。

老秦却保持冷静，没有慌乱。他甚至不仅没有卷起摊子，那些200件、300件的大瓶子也没有藏起来。

突然，公安人员已经来到了他们附近。然而，令白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一眼都没看向老秦的摊位，而是直接走向了其他摊位，查抄了一些古钱币，然后匆匆离开。

老秦叹了口气说："揾食者，不容易。"

白帆兴奋地问："那是不是以后可以随便卖了？"

老秦却摇头："这些事情总是周期性的。眼下他们在古钱币、青铜器、银器等领域忙活，过一段时间又会回来。揾食者，你要有心理准备。"

看来老秦这些年的经验丰富，了解这个行业的变化。

上午买了一些东西后，老秦只卖出了一个300件的大瓶子和一个八角樽。

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小赚五六十块钱。

白帆以为老秦下午会继续摆摊，没想到老秦却开始收拾摊子。

老秦说："中午我请你吃包子。"

白帆不好意思让他请，但老秦坚持要请客，于是白帆答应了。

他们来到一家饭店，老秦点了一斤肉包子和一盘花生米，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二锅头。

肉包子热腾腾地上桌，老秦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大口大口地咬了下去。

他一边吃着，一边埋怨："哼，真是糊弄人，这包子里的肥肉太少了。"

如今，人们更喜欢吃肥肉，通常挑选肥肉而不是瘦肉。因此，市场上的肥肉通常比瘦肉卖得贵。

在几口酒下肚后，老秦开始滔滔不绝，闲聊和胡扯不休。

白帆忍不住问："老秦叔，您这么年纪了，为什么没有找个单位上班呢？"

老秦笑着回答："我还在二泡工作呢。"

白帆疑惑地说："二泡？你是部队的吗？"

老秦大笑道："是，我是部队的。"

原来，老秦的父母都在第二灯泡厂工作，后来他也加入了这个工厂。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常常与大院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每当有人问他来自哪里，他总是回答："我是二炮的。"

老秦似乎是那种好逸恶劳，小富即安的人。估计在工作中不太开心，因此经常呆在家里装病。

当他快四十多岁的时候，他通过关系办理了类似于医疗退休的事务。

白帆和老秦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聊天。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旁边一个高个子男子盖过了。

这名五六十岁的男子身穿中山装，口袋里插着钢笔，面容清瘦，看起来像知识分子。

白帆奇怪地注意到，尽管他在谈话，但似乎既在对着所有人说话，又没有直接看向任何人。他站在两张桌子之间，言辞不断。

他谈论的内容都涉及国际形势，他的分析非常深刻，几乎不逊于后来那些参与国际谍战的人。他的思维和见识明显高于普通人。

经过一段时间，白帆才明白这位男子在与众人交谈，尽管他既面向所有人，又不专门看着任何人。

这个家伙很可能就像老何一样有精神问题。

他的智商超高，而且自我疗愈能力极强。

你无法治愈他，只有他自己能够摆脱问题。

看着老秦和旁边的几个男子一边吃饭一边专心听他说话，不时点头表示同意，白帆只好装模作样地也倾听一下。

最神奇的是，这个精神病掌握说话的音量刚刚好，只有邻桌的人可以听清楚，几乎不会打扰到其他桌的食客。

直到一个邻座的食客吃完后，点头站起离开，这个精神病才突然闭上嘴坐下。

而且，他还开始大吃特吃。

原来，当食客走后，盘子里还有一半包子。

从情况来看，那位食客似乎是故意留下的。

同桌的人还给精神病递醋和大蒜。

真是，远看像个精神病，近看是在乞讨。

唉，生活真不容易，揾食确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