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就是小孩子心性,就想知道从悬崖上掉下去,能不能摔死人,你看你既然还活着,就不要和我计较了,不值当。”
呵呵......梁三川心底一阵冷笑。
真是个怂包!
同时也嘲笑自己,当年居然会和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做兄弟。
这简直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那你可能看错我了,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梁三川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张彦急了:“怎么会呢,三川你一直都很大度,现在也一样。”
“行了,不用给我扣高帽子了。”梁三川冷声打断他。
“我今天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梁三川俯下身,尽量靠近张彦的耳朵说道:“你以为可以救你的毅王,现在是最想要你命的那个。”
张彦顿时瞪大的双眼,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
“不可能,你休想骗我。我姐姐最受毅王宠爱,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毅王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呵......”,梁三川低笑两声,话语里满是自嘲:“真是个蠢货。”
我当初怎么就偏偏和你这个蠢货交了心?
梁三川不想再听他的自以为是,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府衙,毅王府就来了人。
“世子爷,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下官做就好了。”县衙大人跟在苏景睿身边,战战兢兢。
他虽然是世子爷的岳丈,但是先君臣后父子,他一个芝麻小官可不敢僭越。
苏景睿停了脚,脸色黢黑,却没有迁怒到温大人头上。
“温大人不必跟着了,我自己去就行。”语气淡淡,不亲近也不疏离。
温大人不敢再说什么,招手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好在他为官十几年,向来洁身自好,没出过什么纰漏。
再说这张家人胆子也太大了,仗着有个当侧妃的姑娘,居然连王爷的名声都不顾。
仔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得做点什么,不然他这个地方官也是白当了。
“世子爷!”张彦从牢里被拖了出来,当看到对面坐着的人后,他惊喜的喊道。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来人,给我割了他的舌头。”苏景睿冷着一张俊脸,吐字如冰。
张彦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慌乱的舞着手臂,不让侍卫靠近他。
“世子,按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小舅舅,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舅舅?”
苏景睿冷哼一声,:“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少给自己戴高帽了。”
侍卫们站在张彦身边没有动作,苏景睿彻底怒了。
“还等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侍卫们大气不敢喘,手起刀落,瞬间血流了满地。
张彦痛的在地上直打滚,没了舌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眼泪无声的流着,眼底满是不甘。
然而苏景睿并不让他就这样死去,命人给他上了止血粉,很快就止住了血。
他眼底满是肃杀的看着蜷成一团的张彦:“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
玷污了皇室的名声,应该让他立马人头落地才是,可是......
那些匿名信,苏景睿不得不重视起来。
今天的时记糕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客人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坐在一起,互相议论着今天的大新闻。
“听说那个姑娘准备上吊自尽,幸好被人救了下来。”
“要我说,就该把那张家小子乱棍打死,去青楼不算,还要强污民女。”
“嘘,你小点声,那可是毅王侧妃的亲堂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处死。”
“毅王侧妃的亲堂弟又怎么样?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除非有人想枉顾王法。”
时夏听着他们的争论,惊的脖子处直冒冷汗。
这可都是会被杀头的言论,关键还是在她的店里。
难受,总不好把客人们赶出去说。
“来了来了,张家那小子被带出来游街示众了。”
外面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原本还聊的正欢的人们,蜂拥而出朝街边走去。
店里顿时空了出来。
时夏本想也出去看看热闹,刚抬脚,迎面走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