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是知道南疆军在凰圣女的治理下骁勇善战,否则以你这两年在大夏四处搅事的态度,媚圣女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安然地站在本王面前。魏青,送客,直至把他们送出城外。”傅斯年向魏司抬手,魏司立马送上一方洁白锦帕。
“魏司,去转告陈郡守,如今细作遍布各方势力暗涌不断,来历不明的阿猫阿狗就别轻易放进城内。”傅斯年施施然擦干净方才捏着巫祁媚的左手,把锦帕往地上一扔,转身走回屋内。
焱王殿下洁癖,不喜他人触碰,世人皆知。
屋外的阿猫阿狗们面面相觑......这话说得极尽无礼,南疆众人满脸通红辩驳不得,辩驳岂不是认了自个是阿猫阿狗,不辩驳,这阿猫阿狗说的也是他们。短短五年,凰圣女时期的繁荣一去不复返,巫戚族长统御下南疆势微,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大将无能,累死三军。
这厢,熊将巫祁媚被傅斯年呛得脸色铁青,仗着圣女的名头,她哪里受过这种言语屈辱。别的王公贵族受过良好教育即使不甚喜悦说话也是尽量婉转,傅斯年这种半道被皇族认祖归宗的果然,有辱斯文。
“圣女,这边请。”魏青早看这表里不一的女人不顺眼,好在殿下没被这张脸迷了眼。想来也是,殿下贵为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媚圣女冷哼一声,转身带南疆众人离去。
门,被亲卫关上,剩下一室安静。
傅斯年微微扬起锋利的下颌,对着巫祁宁的方向,从容道:“下来!”
巫祁宁身如巧燕从房梁上飘落到傅斯年面前。
她一身红衣紧身武装,眉眼生得极其明艳张扬,极其妖艳夺目,漂亮得带了攻击性。那双狐狸眼像是会勾人魂魄,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浅笑时,竟能将光彩都揽于一身,耀眼活力,不可方物。
“此玉佩你何处得来?”傅斯年沉郁嗓音道。
巫祁宁潜进屋内上梁偷窥之前,便把玉佩放在枕边,是以告诉傅斯年,有人进来,且是自己人,手下留情,免得动起手来误伤队友。
巫祁宁自小师从苍梧山苍决大宗师,内力浑厚,武艺高强,其母并不因为她是女儿家就懈怠半分,其母言,生逢乱世,女子更要有能力方能保全自己。
傅斯年乃夏皇最喜爱的儿子,因着傅斯年其母仅是皇商,怕傅斯年被其他氏族暗害了去,打小夏皇便安排各种武艺超绝人士严厉教导。
“家母早些年在游历蜀中时,识得一闺中好友,便义结金兰,此玉佩交于我时,嘱咐道这是两家信物,也是定亲信物。”
“家母曾说,颜姨秀外慧中,才貌双冠,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家族商业宏图的奇女子,是益友,更是良师。家母说,颜姨有一儿子,颖悟绝伦芝兰玉树,她瞧着满心欢喜,便为我定下娃娃亲。”
说罢,巫祁宁玩心大起,走近傅斯年。巫祁宁身形纤细修长,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出一个头,但也只到傅斯年脖颈的位置,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
她面露机灵狡黠,踮起脚尖,伸长脑袋,凑近去看傅斯年:“殿下果然如说书先生说的那般,面容超绝,如堕仙下凡......”
鼻尖嗅到女子清丽的馨香,与别的俗腻的脂粉气息不同,傅斯年喉结微微滚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快速地涌起一股燥热,席卷全身,到底是来自南疆的艳情欢,内力只是堪堪勉强压制浑身躁动。
他低下头,两人高挺的鼻尖竟是恰巧相碰在一处,“可还满意在下的容颜?”嗓音低沉,又似压抑着某种情绪。
“殿下可曾跟巫祁媚...”
“不曾。”
“殿下可曾跟别的女子...”
“不曾。”
“殿下可是不举?”巫祁宁促狭调笑道。
“巫祁宁,你越矩了。闺阁小姐,不得言行无状。”傅斯年俊脸一黑,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不知为何自己居然愿意跟她解释。
巫祁宁得到满意答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寻了张边上的椅子坐下,喝了口茶水缓解内心的燥热与尴尬暧昧的气氛,正色道:“感谢殿下放过城外陈兵的南疆军,南疆军目前虽不在祁宁麾下,但也是家母耗费十几年心血建成。祁宁承诺尽早夺回南疆军统辖权,不给殿下添麻烦。”
“另外,巫祁媚这次入大夏,除了王爷,还有旁的目的。”
“巫祁媚与靳王谋划的是,巫祁媚伺机在殿下身上中下蚀情蛊,让殿下对她言听计从深爱不移;靳王便私售巫祁媚镔铁刀十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