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帝王为了保护被看成自家私产的花花江山,防范百姓造反,统治阶级通常对武器采取严格的管控措施,民间不得铸造武器,各世家大族要用兵器,需得向帝王上奏折,得到皇上允许后,才由工部下发。
但如今这列强争霸氏族割据战火纷飞的朝代,各个地方的甲丈库中的兵器消耗十分巨大,一但甲丈库空虚,就意味着敌方来犯时,军队武器维修及补充将成为困难。所以武器管制的种种律令,多数时候都是大打折扣。
今个儿胡人扣关明个儿流寇来打秋风,待折子上达天听再到军队武器下达属地,这时间够被敌方蹂躏几个来回了。社会动荡,商人走南闯北也需要保卫安全吧?一方土豪家大业大雇几个护卫也要带把刀吧?貌美的贵族小姐出门遇到危险时不能让小厮赤手空拳近身肉搏吧?
中央的确管无力管理的,天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夏十几个州定点开设军器坊,氏族可在皇权允许的范围内采购武器,且同时需要严格登记造成数量用途等等,既能给皇室带来创收,又能把社会安全责任负担抛给当地权贵。
但你靳王背着皇帝把兵器卖给南疆是几个意思?
在大夏,匠作监由工部直管,靳王掌管刑部,你靳王什么时候能号令工部私售武器?还是你私藏了武器绕开皇帝管制?
你大批量私藏武器,磨刀霍霍对准的是周围的帝国,还是太子安焱王,还是你那正值壮年不愿放权的皇帝老子?
夏皇知道了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皇家之内无父子,豪门之中无兄弟。
当今夏皇也是弑父杀兄上位,怎能不心惊。
“靳王私藏兵器之事,本王早有耳闻,但靳王诡谲,善于伪装,本王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未有进步一的线索。大夏地域辽阔,你又久居南疆,是如何得知此事?”傅斯年在巫祁宁对面椅子上坐下,正色问道。
“宁宁!”巫祁宁看着收起邪魅表情一脸正色的傅斯年,突然觉得说书先生说得也不尽全对,此刻端庄的焱王不似堕仙,胜似谪仙。
作弄的心思又开始上头。
傅斯年冷不丁被“宁宁”二字弄的莫名其妙,不是在说私藏兵器之事么,这南疆妖女妖的不仅是脸蛋身材,还有脑回路,这哪跟哪。
“殿下与我太过生疏了,唤我宁宁吧,殿下是母亲为宁宁挑选的夫婿,宁宁瞧着也甚是欢喜。”巫祁宁眼睛睁的大大,盈盈如秋水,姣姣如星辰,含情脉脉一瞬不瞬的望着傅斯年。
傅斯年内心是有些欢喜,不知为何,在汴京时名门贵女对他的觊觎,那些个丢手帕,崴脚,或歌舞或诗词企图引起他的注意的各种套路,总是让他觉得反感。
这个巫祁宁大喇喇的表达爱慕,倒反让他觉得愉悦。
难道是因为两人母亲是闺中密友原因?
短短一个时辰,两人初次见面,巫祁宁如何断定她就是喜欢他?世人皆喜好颜色,大都是如此肤浅。
此时此刻的傅斯年,大概忘了,巫祁宁飘落到他眼前时,他满眼的惊艳。
“本王如何断定,这个玉佩,是你的?”
言下之意,你巫祁宁到处串别人家房梁,谁知道是不是你哪里顺来的,妖女行事惯是出乎意表,不可尽信。
巫祁宁莞尔,“殿下,不如我们就地拜堂吧。皇室历来喜欢联姻做盟,我们也未尝不可。”
“荒唐!”傅斯年面无表情神态冷艳的呵斥,两只耳朵却悄悄红得跟被火烧似得。
巫祁宁看得真切心下更是欢喜,这焱王不会真的是个雏吧,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殿下,宁宁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是喜欢殿下,想帮忙殿下,顺便霸占殿下罢了。”
“荒谬!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那,殿下不如将宁宁留在身边,就似帝国间的质子策略,宁宁在殿下眼皮子下面,殿下可也放心,日久见人心,这样可好?”祁宁又抛出一条解决方案。
日...久...傅斯年猛地心间一颤,这该死的艳情欢。
“殿下所想的,所要的,宁宁都想帮殿下达成。”
“这样,也可。”傅斯年僵硬地答道。
“你可以留在这里,但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铁矿王孙公子,明天再说吧,现在本小姐乏了,需沐浴休息。我看这间寝室是这府里头最豪华的,本小姐就暂且征用吧。”
“兰茜,跟主人家打一下招呼,伺候本姑娘沐浴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