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温婉的孩子啊,怎摊上这样一个娘。冯氏又只疼自己生的,不管这孩子的死活。
“日后姑娘受了欺负,记得打发人来叫我,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来,我也护着你!”
薛英流着泪点头,“对了,婉妹妹之前要我写的信,我已写好,打发人送去明宣侯府了。”
薛婉眸光一亮,“多谢英姐姐。”
枕霞阁换了冯氏的人,林姨娘小打小闹试探了几回,恰逢冯氏为儿女的事忙不开,逐渐现出从前的模样。
新来的丫鬟婆子都骂过了,一概忍怒不敢言,暗喜她的财路要回来了。
薛婉回来,林姨娘前来要走了白氏与薛英送她的一根金翠点凤簪与两对掐金玲珑镯。
“西府的姑娘有了好去处,就打发你这点儿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薛婉忽然好奇,林姨娘的吃食、穿戴、玩乐由府里出,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又抢了她的月钱、首饰,还日日寻衅克扣下人的月钱,却又常常嚷着没钱。
那么搜刮来的钱财都去哪里了?
若说赌钱,以她亏了钱就闹的性子,谁敢赢她的钱?
“姨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薛婉一问,得到一个清脆的耳光。
“什么道理,问起我来了,可是瞧着云澜那边给了你几分好眼色,便轻狂起来!”
薛婉故意将脸上的掌印与林姨娘指甲划出的血痕朝外,干活的丫鬟、婆子却只是怜悯地瞧一眼,或叹气或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可见,冯氏的样子只能做到这里了。
“姨娘息怒!姨娘息怒!”握瑜连忙带薛婉回房上药。
钱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
“握瑜,我不疼,不必敷了。”
“姑娘虽感觉不到疼,奴婢瞧着却很疼,姑娘就当为了奴婢,乖乖上药吧。”
“握瑜,过会子去调香房拣点胭脂妆粉,随我去一趟西府,见怀嫂子去。”
立秋日,天大亮,东府上下紧张等待。
中门处的嬷嬷传报:“老太太,明宣侯府的马车到了。”
过了一会子,继续传道:“老太太,谨哥儿回来了!”
“快,快请进来。”薛老太太激动望去,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一个男子进中门来。
那男子温润俊朗,自带一身书卷气。
“谨儿!”薛老太太上前,想将孙儿抱进怀中。
薛谨双眼红湿,不敢忘了规矩,先向老太太跪了一礼:“孙儿回来了,给老太太请安!”
薛老太太扶起薛谨,左看右看,“你读书辛苦,瘦了,瘦了!”
“你是我亲手带大地,刚生下来就猫儿那么大点,好容易养大,离了我一年,瘦成这样,怎不叫我心疼?”
珍珠抹泪劝道:“谨哥儿回来了,老太太再养胖就是了!”
众人破涕为笑,薛婉在人群里跟着笑起来。
“见过你母亲没有,她去陪客人了。”
“老太太放心,孙儿拜见了母亲才来的。母亲引宋老太太他们去梅园听戏,我们也过去。”
梅园路远,薛谨命人抬辇车来,搀扶老太太上了辇车,一行人往梅园去了。
薛老太太与宋老太太是闺中密友,二人年纪大了,见一面就少一面,故十分珍惜两人见面的机会。
“老姐姐啊,你舍得把我的心肝儿送回来啦!”
宋老太太笑出一脸褶子,“你孙子养得好啊,若不是船山先生有家事,放他们一天假,我还留他在侯府住呢!”
“我就不如你会养啦。”说着将自己的孙子宋危推出来。
宋危便给薛老太太行礼。
“好孩子,你小时候还来看烟花呢,越大越俊俏了,这模样儿,怕是官媒把侯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吧!”
“官媒来了又如何,这孩子倔,非要考了功名才想那事儿。”宋老太太责怪,语气里不乏骄傲。
“倒是与我们谨哥儿的想法一致。”冯氏对这个模样好,又识礼上进的侯府公子很是喜欢,想着两家长辈又带着常来往,与凝儿算是青梅竹马,若能......
冯氏不动声色看向薛凝。
薛凝静静注视着老太太与宋危,面带浅笑,神色如往常般谦和柔顺,只是手指绞着绣帕。
冯氏再次露出笑容来,心中已有了个主意。
薛老太太将薛谨、宋危一并叫到跟前来,珍珠捧来两只三角红符,老太太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