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长裙,外袍的刺绣衣摆整整齐齐地摊开,宫女们一边梳发,一边熏香。
“福熹来了。”温皇后掠过她一眼,继续忙碌。
如意公公引薛婉坐到一旁,轻声解释:“娘娘说了县主来一趟绝不叫县主委屈,单独见过大公主,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薛婉用裙摆遮住鞋面,静静看着一屋子的人为大公主忙碌,出了长秋宫,朝华殿里还有更多人等着送上祝福。
她想起了自己的笄礼,心中泛酸。
没有请道士算吉日,只是十五岁那晚她在调香房调香时,头发散下来,坏了一罐香粉,便将头发挽成一个髻,插上根搅拌用的筷子,便算是了。
“公主的东珠耳坠呢?”温皇后问道,同时将大公主耳垂上的松绿耳环取下,“翡翠上了年纪戴合适,快换快换!”
宫女们连忙寻找。
如意公公想起来,连忙说道:“可是北越王的妹子送的?奴才记得昨晚娘娘清点今儿要用的东西时拿起来瞧过,想必在娘娘殿宫!”
温皇后挤出个笑来,想打发一个宫女去取,见宫女个个围着大公主都有事做,便自己去取。
“奴才陪着娘娘去!”如意公公跟了过去。
大公主困在繁复华丽的礼服里一动不动,只将眼珠子往旁边一移。“薛姐姐......舅妈?”
大公主的声音细弱如蚊,不复之前的清脆活泼。
薛婉起身,大公主散了宫女们,眸中的压抑之色散了几分,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舅妈丫鬟手上拿的可是给我的礼物?”
“正是。”
“是弓吗?”
“嗯。”
“我就知道。”大公主开怀一笑,随即又失落下来,眼中水光闪烁,微微哽咽道:“舅妈可否把弓藏到我床下?”
“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