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未知的结果是这个世上最煎熬的事,我想对这种遭遇感触最深的人非八借莫属。
这份等待结果的焦灼过程,使得无肉不欢的八借中午滴水未进,根本没有那种大快朵颐食欲和心情。
下午换班时,护士台传出化验结果出来的消息:“结果出来了,倪大夫待会儿就到,你们在病房不要出去!”
答案即将揭晓,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短促。
若非发生在八借身上的症状太过离奇,我想县医院的办事效率不会快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上午临近中午抽的血验的尿,下午五点不到就出来了血检和尿检的结果,这速度这待遇,令八借非但没觉得受宠若惊,反吓得浑身直冒虚汗。
听到化验结果出来的消息,如躺尸一般的八借猛地睁开双眼,然后手臂强撑着身体,快速从病床上起身,挪动着沉重的上身靠在床头。
拿着一系列报告来到病房的是上午为八借诊断的老医师,也就是护士口中的倪大夫。
倪大夫走进病房,八借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双度日如年的焦急目光闪烁着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好奇与恐惧。
此时我的心跳得像在打鼓,就连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
倪大夫进门第一件事没有告知八借尿检与血检的状况,而是盯着目光与表情有些紧张的八借认真问了一句:“腿部的片子拍了吗?”
八借因为紧张,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拍了……全身的片子也都拍了!”
从这回答,足见八借内心的恐惧,原本倪大夫要求他给出现血网的腿部拍个片子,结果这货因为太过担心,将整个身体全拍了片子。
见倪大夫提到片子,我当即回道:“片子在护士台,我现在去拿。”
我正准备起身去护士台,尤娜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还是我去拿吧。”
我没和尤娜客气,直接让出一条道儿,让她走了出去,我想大概是病房的气氛太压抑,她想出去透会气。
“腿部有感觉吗?”
倪大夫关心八借症状之际,顺便掀开他的裤脚,又查看了一下被狗咬过的右腿脚踝,再一次在血网分明的腿部连续按了按。
八借被问得愣了愣,迟钝了半晌才回答道:“说实话,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倪大夫有些纳闷地又将明睿的眸子聚焦在八借的腿部,对着网状血丝认真地看了几分钟。
没能通过肉眼看出任何问题的倪大夫这时莫名其妙地走到病房卫生间,行为让人有些纳闷。
“你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现在打开水龙头,你注意听水流的声音。”
八借用一双近乎弱智的眼神看向我,那张被各种忧虑困扰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与懵逼。
别说是他,就连我也有些搞不懂倪大夫想要做什么。
“哗哗哗哗……”
房间里,水龙头的水流被倪大夫开到了最大,声音很吵。
任由自来水哗啦啦流了将近两三分钟,倪大夫这才关上水龙头,问一脸懵逼的八借道:“听到水流的声音有什么感觉?”
八借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看向倪大夫的表情就像在审视神经病,不过他还是不解地蠕动了一下嘴唇。
“啥感觉也没有啊!”
听到八借这回答,倪大夫明显有些失望,顿时在我俩的注目下陷入到懵逼状态,不由双眉紧锁,脸上堆满了困惑与不解。
“不是,您……不是该告诉我检查结果吗?”
事关八借的安危与身体状况,他现在最想知道自己的症状到底是什么原因,倪大夫进入病房的一系列奇葩操作,快把八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目前单从尿检和血检报告上还看不出任何问题。”
“呼~~~”
这是八借期待整个下午,此时最想听到的答案。
听到倪大夫的回答,八借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我刚才通过放水的声音来作个检测,基本上可以排除狂犬病的可能。”
首先排除这个可能性,无疑是对八借最大的宽慰。
“谢天谢地!”
坐在床上的八借激动得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昂着脑袋对着天花板感谢老天爷的庇佑。
八借激动的庆幸样子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我瞧他那傻样儿,也是无比轻松地泄去了担忧。
尤娜这时拿进来几张片子,看到八借激动的表情,也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