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人的血洒在雪地上，再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的白梅树，见到了她的容颜。

“想去便去吧，我们一起去。”

此话一出，程予知道，他做出了抉择。

只是，没有选择她。

四日后就是除夕，以安看着自己身上墨绿色的衣裳，思绪飘回了六年前，那时的他喜欢蓝色，日日都穿着蓝色的衣裳满端京的晃悠。

蓝衣少年身旁永远都有一位红衣少女。

他想到那日见她，虽是外面披着白色的披风，可身上穿的，还是红色。

再瞧瞧自己，微微一笑。

她还是她，可我……我已经死了。

除夕当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就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一丝暖意。

身着一身浅云色的衣裳，难得没披披风，同程予的一身纯白不同，这浅云色，在光照下来时，透出一丝丝蓝色的模样。

见他穿成这样，程予走时还是把披风带着了。

到了军营门口，竟是卓皓在那等他们。“主帅吩咐过，二位乃是座上宾，请。”

卓皓引着他们一路走到帅帐，路上不少人朝这两人道谢。

还有的，则是调侃卓皓，今日怎么不去寻林副帅了。

原来，自从半月前冰湖那一战归来后，卓皓除了出营迎敌和商讨作战计划等公事之外，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粘在阿月身旁。

明明一个将军，兵部尚书之子，一个公子哥活得像是林副帅的侍卫一般。

阿月因为他父亲不愿帮忙筹粮之事对他本来没什么好脸色，后来一想，他也在此，他父亲想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看着他死。

倒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