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南的甜点好吃,我们有空去趟江南吧!”
“等你及筓了以后就去。”
“为何要等我及筓了以后才去,现在不行吗?”
“……反正得等到你及筓。”
……
金源城里的积雪倒是比漠北之边更厚,可是这里的百姓却毫不在意,即使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依旧载歌载舞。
陛下下旨,叫晋安王回京时先去金源城接承眀王萧念川,再同漠北大军班师回朝。
金源城外的三人,除了卓皓露着一张差点被冻紫的脸,其余两人都戴着面具。
“城门开了!”
三人骑着马长驱直入,城墙上的士兵们都不明所以,真的只有这三人吗?赶紧跑去将此消息报给了紫金殿里的漠北皇帝和大臣们。
“实在是轻狂,这是欺我漠北无人吗?三个小娃娃就这么单枪匹马的直奔我紫金殿来,真是要翻了天了!”
堂下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楚寒声的伤势很重,皇帝本已免了他来上朝,叫他于府中好生休养,可他,又怎么会安于现状,就是拖着伤重的身子,也还是日日都出现在了紫金殿里。
漠北皇帝楚凌缓缓开口道:“念川,你怎么看?”
只见堂下身着白衣,一双狐狸眼,皮肤没什么血色,眼里是说不清的阴霾,瘦弱的身体好似能被漠北寒冬的大风给吹跑了。
“我多年不闻端盛之事了,无法为陛下解惑,还望陛下恕罪!”
言罢,男子又默默的退回自己原来的角落。
楚寒声本想开口,谁料门外来报:“禀陛下,端盛晋安王求见!”
楚寒声随着声音回头,只见女子穿着金丝绣制的红色云纹外裳,手上戴着那枚金色的羽毛戒指,昂首挺胸的从两旁的大臣们面前目不斜视的轻飘飘路过。
萧念川看着眼前这位来接自己的女子如此高调,却瞧不清面容,只看得见那个面具。
三人来到御前,阿月微微颔首,向漠北皇帝行了端盛的臣礼。
“大胆!你一个外臣,竟敢对我朝陛下不敬!”底下的大臣们群情激愤。
身后的卓皓被阿月这一举动惊呆了:她怎么敢?
白翊则在一旁拉着卓皓,安慰着他,莫要轻举妄动。
“你哪里见到本王对你家陛下不敬了?”
阿月回头,环视着那些大臣们。
“你为何不对寡人行跪拜之礼?”座上的楚凌开了口,从他的语气中辨不出情绪。
“陛下恕罪,本王想来只跪鬼神,不跪活人!这不跪,也是为着陛下的千秋万世着想。”阿月只是这座上者,眼里的冷漠透过面具被一旁的楚寒声捕捉到。
“原来晋安王戴面具是为了好耍无赖啊,不过这也合理,毕竟姑娘家面子薄!”楚寒声出言看似打趣,实则在指责端盛和林家教出来的女儿没教养。
“二皇子这半死不活的还有空打趣本王,真是好闲情逸致啊,难怪最后一战全军覆没了。”她笑着,眼里全是轻蔑。
“好了,林小姐看来确实如同我儿说的,脾气不太好,既是来接人的,接了就走吧!否则这金源城里想杀你们的人太多,寡人可保不了你们平安。”
听到这话,一旁的卓皓气得脸都绿了。
“若真是如此,陛下才真是要小心了,您面前这两位,随便哪一位在这金源城里出了事,端盛和流坡山都会倾尽全力将漠北分而吞噬。”卓皓的嘴角扯出了诡异的笑容。
在一旁白翊的眼里自己身旁这位兵部尚书的大公子行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却一向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同他共事这两年多的日子里,就算上阵杀敌也极少见他如此这副阴翳狠毒的暗讽嘴脸,心里不禁想: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在他国皇城,对着他国皇帝,都这般不客气的吗?
阿月一直是这般炮仗脾气,都不用点就炸了。却是没想到这卓皓竟也是个经不起济的,两三句话就把如今这场面推到了最难看的模样。
没办法,只能白翊找补回来了。
“陛下也不必如此危言耸听,我等既敢单枪匹马的来到这大殿之上,自然也是有那个能力毫发无损的回去,就不劳您操心了。”白翊手指轻轻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具。
楚凌听到白翊的话,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另外两人不愧都是上阵杀敌的将士,身上的杀气自然而然的显示出来。
只是这位男子的语气,却丝毫听不出来他的情绪,脸也被面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