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却是让弟子有所发现。”
见陆惜叶并无排斥之意,苏子缺才敢继续,“剑阵之神奇,就是通过灵法运转及其中之规律以一化千万,可一旦缺失其中任意一环,都会使得整个剑阵片刻瓦解,弟子想到的解决方案,除了修复,还有一点,就是在剑阵中注入更为灵活的变化规律。少君深得天尊真传,弟子斗胆恳请少君为弟子解此惑。”
陆惜叶沉思片刻,转身正步走开,“跟上来吧!”
听此,苏子缺得逞一笑,还故意地重重地撞了一下辛木梓的肩膀,然后化作一束轻烟,随风飘散。
日暮落入云顶,黑影悠悠遮盖了整个墨辞轩,从山门往下看去,晚风带了凉意,拂过他的发梢,散开了他的思绪。
涧齐先生总是给学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例如:墨辞轩一共多少阶台阶?
辛木梓并没有答对台阶总数,却是唯一一个发现了台阶变化之人,所以那是他唯一的一次最高分。
所有人都知道墨辞轩主阶常露二百七十阶。根据江河水深,日月潮汐的变化,台阶的总数会有细微的增减,或多或少都在一两阶之间。然而,若不是像辛木梓这样的人,总是步行从山门进出,确实难以察觉到那些细微的变化。
先生曾解答:“冬季水浅,足有六七日之时间,会显露完整的三百台阶,加之通往山下小路的东边六十阶台阶,总共为三百六十阶台阶。”
为何为三百六十阶?必有它的意义,可先生又是止言于此。
他深深希望,在他的师父的眼中,他并非一片虚空,他在付出努力,但天赋的差距如同无情的天命,始终困扰着他,无法逾越。
他的师父永远高高在上,那可是习剑才女陆惜叶。她那份优雅的傲骨与独特的天赋完美地配合,只有与她一样天资的才子,才有资格获得她的青睐。
辛木梓失魂落魄,当他走到南阳城的时候,夜色已经逐渐晚露,似一把柔和的黑色帷幕。
苏子缺显然是特地在此等候他,轻挑眉头,“哟,才到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之意,甚是不怀好意,辛木梓心情颓废,没有回应他的挑衅,选择绕过他离去。
“怎么,我听说,你在广冕挺有自知之明的啊,现在脸皮这么厚啊!还真打算赖在阿祥宫不走了?”苏子缺嘲笑道。
辛木梓的表情依旧从容平静,轻描淡写地回应:“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子缺冷笑着,一把揪住辛木梓的衣襟,颤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那你倒是告诉我,明明只有我这样的天资才能配得上成为她的徒弟,你个废物到底凭什么!”
辛木梓微微低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衣襟,那双阴鸷的眼睛里,犹如冰雪般的冷静,“你冷静些,我并不想与你争论。”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苏子缺微微一愣,眼神更加犀利刻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还是不敢!”
不敢!辛木梓在听见这个字眼的时候,眼中闪耀出决绝的光芒,他猛地把苏子缺推开,整理着被搅乱的衣襟,“若我没记错,师父今日才给你说过,心浮气躁,狂妄自大是成不了大事的。”
苏子缺气得全身颤抖,“那又如何,我哪怕有再多的缺点,也比你一个废物强。刚好,今日我高兴,便宜你来检验少君指导的成果如何。”
话音未落,苏子缺瞬间拔剑,攻势凌厉毫无手下留情。剑气直冲阵阵,直逼他而来,辛木梓一时之间,竟忘了闪躲,当然,看那架势,又怎么逃得了呢!
辛木梓轻轻合上双眼,安然地等待着那一剑的冰凌刺痛。然而,剑鳞碰撞,电光火石之间,辛木梓察觉到了不对,猛的睁开了眼,一个稳若巍峨的身影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苏子缺被对方强劲的灵力所击退,回神之时,只见河涑一手持剑,决然站在辛木梓之前。
苏子缺在惊讶之中,沉着冷静地收回四散的剑气,“河师兄,你怎会在这儿?”
河涑声如磐石:“阻止你残害同门!”
苏子缺哑然失笑,辩解道:“师兄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只不过与他过下招,从何得出残害一语。”
“既是比试,那便该找习剑之人,苏学子如此没有眼力可不行,药堂如今还开着,苏学子不妨赶紧过去看看,该吃药一定得按时服用。”
“你!”
还未等苏子缺反应,河涑再次插话,“更何况比试应止意剑,而非使出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