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聚集而来，直揪心底。

自此症以来，南戚就如同一头不可控的禽兽，被情欲一点点的吞噬。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完全丧失理智。南戚曾尝试过放纵自己，来平息那些难以压抑的欲望，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此举有任何不妥。可他遇见了她，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以及她无意而出的一句真“脏！”他突然意识到，靠放纵得来的安稳，会让自己如此软弱耻辱。

他更想要的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自己，而不被欲望所困。

醒来的时候，南戚攒满了失望，他的身边没有洛沐沐。大殿高处悬挂的风铃轻轻作响，让他心中的空洞变得更加巨大。这也许不太差，在那个瞬间，至少他知道了，她对他多重要。

其实，最喜欢这空灵的风铃之声了，是一种极其的放松与——圣洁。

他第一时间还是找来了她，南戚身上只披了一层轻薄的里衣，强撑起身体，急促之中一把扯下帘幕，试图将一地的凌乱遮掩。他一步步从高处走到白玉之上，似一枝高高在上的折枝从高处坠落，跌跌撞撞直逼向她。

南戚眼眸通红赤湿，他的声音极其沙哑，似是带上了难忍的哭腔，质问而道：“你去哪了？”

洛沐沐没有抬头看他，她从来不敢久留他的眼睛，深情太过灼热，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只是在刻意逃避罢了。她不答，他也没打算再问，“你知不知道，我在寻你？”

眼前之人肉眼可见的一怔，那丝震惊掩盖不了，南戚已然明了，只能轻轻地咬牙，静静地忍受着。

“灵力的禁锢失了效，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你身边没有任何人，你才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南戚说着，抬起手就要触碰到她。

可洛沐沐下意识的一躲，着实伤透了他的心，南戚不禁一声讥笑，他明白她心中所忌，只是似乎，这份忌讳在她还没认识他之前，就已脱不掉了。

南戚放声大笑，语声颓废，他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像是将所有的绝望都散射在空气之中。

最后笑声在空寂的夜里渐渐消散，留下的是洛沐沐空落落的心，无以言语，以及那埋入怅影中孤寂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