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队长师徒俩渴望的小眼神，秦卫东不想说也得说。

“它……它是秦、卫东。”

“秦卫东？”刘队长低头一瞧，左右看了个仔仔细细，又拿秦卫东的档案照片对比了两下。

他终于确定：“没错，他就是那个殉职的警察——秦卫东！”

“呕！”秦卫东又吐了，和刚才一样，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从穿到凯文身上起就没进食过一粒米，秦卫东吐无可吐了。

他没想到亲眼看到自己结成冰棍儿会这么震撼，差点神经错乱。

怪异、虚幻、恶心就是此刻他真实的感受。

“原来我死了是这个熊样……”他哭笑不得，“真鸡儿丑。”

因为摔破了脑袋，尸体脸部已经变形。加上冰冻的时间太久了，整具尸体乌青乌青的，上面还覆了一层白白的冰霜，看上去和僵尸没啥区别。

“凯文先生厉害啊！”

秦卫东又成功引起了刘队长的好奇心。

“据我们调查的信息显示，凯文先生和秦卫东从没有交集，怎么凯文先生一眼就认出这具尸体是秦卫东？”

刘队长的眼神好似怀疑秦卫东藏有猫腻。

其实最大的猫腻就是尸体是秦卫东本人的。他当然认得自己。

可说出来谁信？

“我说我是秦卫东，凯文的身体，秦卫东的精神力，刘队长信吗？”

“精神力？”刘队长眯缝起眼睛，满是怀疑地问：“什么东西？”

“就是脑电波，或者说灵魂。”

秦卫东这话把刘队长整笑了，“凯文先生真幽默。如果您是秦卫东那他是谁？”

刘队长指了指躺着的秦卫东。

秦卫东无奈地说：“它……只是具尸体，什么也不是。”

“好。”刘队长又问：“就当你说得通。那凯文先生呢？我的意思是凯文先生的精神力、脑电波、灵魂去哪儿了？”

“这……”秦卫东摊摊手，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时已经在凯文先生体内了。”

“这样啊……”

“师父！”小江急了，“你听他胡诌！我看奇幻小说您都说我不健康。现在您一本正经跟个疯子说这些有的没的算不算双标？”

“双标你个头！”刘队长又是一巴掌，“先办正事！”

他说着拿起工作人员留给他的三角钥匙一个个打开了停尸间的小格子门。

秦卫东问道：“刘队长，难道您要查看这里所有的尸体？”

“当然。”刘队长一边开锁一边说：“男尸能跑到女尸的格子间里，那女尸也有可能被调了位置。”

“有道理。”秦卫东表示赞同，帮忙把门一个个打开。

“这里可有几十具尸首。查到什么时候去？”郭甄霓快累趴了。

“不尽然。”秦卫东连开了几个格子都空空如也，“这儿未必有那么多死人。”

“我看她不在这里。”郭甄霓嘟嘟囔囔：“不在最好，我可不想看见她。”

还真如她所愿，他们“开盲盒”没有一个是红衣女子。她真的“凭空消失”了。

“好吧。那现在就只能查查看出入停尸间的人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了。”刘队长精神奕奕，“你一本我一本，大家看完它！”

刚才工作人员送来了三大本记录册，里面是近十年出入停尸房的人员名单。这工作量杠杠的。郭甄霓哈欠不断。

硬撑了半个多小时，停尸间里鼾声此起彼伏，唯独刘队长还在翻书。

“不对！”他突然一叫，把小江的瞌睡都给吓醒了。

“怎么了师父？”

“坏了坏了。”

“咋了？”秦卫东淡定地问：“刘队长灵光一闪了？”

“我大概知道死去的郭小姐去哪儿了？”

这下子连郭甄霓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