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带着燕子和小江出了医务室的门，什么也没跟郭震明说。

“师父？”

小江想问，结果被燕子拦了下来。

燕子知道，郭震明马上就要被移送法办，刘队长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不想横生枝节的。

可小江还是好奇。

“师父，真的是郭震明开枪打死凯文的吗？”

法医的报告已经出炉，证明跳楼的凯文不是摔死，而是在摔死之前就已经脑死亡。

“换言之……”刘队长叹道：“郭震明大概率会被判误杀。”

脑死亡是枪击所致。

“真是个傻缺！”小江骂道：“人家都跳楼了还要去补一枪，纯纯有病！”

燕子则表示理解，“他说凯文如果摔死了他也就报不了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帮郭甄霓报仇了。”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小江摊了摊手，无奈得很，“为了这么个女人，呸！真不值得。”

燕子突然反应过来，对刘队长说：“师父，幸亏你没跟他说郭甄霓的事，不然他可能会崩溃。”

“崩溃啥崩溃，反正要坐牢了。让他去牢里崩溃吧！”小江最讨厌人矫情。

可燕子说可以理解。

“他杀人了姐姐，理解啥呀理解。”

“但郭震明以为妹妹和凯文是情人，把凯文当做情敌去杀。结果郭甄霓与凯文只是合作关系，你说他是不是杀错人了？”

“大概、也许、可能是吧。管他呢！”

小江本觉得郭震明和什么珠宝丢失案、金铺劫案还有跨海大桥上的意外无关，刘队长完全可以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郭甄霓的真面目，别再为郭甄霓伤心、伤神。

可刘队长什么也不说。

“师父您说句话啊！闷一路了！”小江格外聒噪。

“如果从心理安慰的角度来说，郭震明如果知道是凯文害死了郭甄霓，那可能他会觉得打这一枪还是值得的。”刘队长终于开口，“有时候爱一个人不需要那个人多好。郭甄霓再叛逆再出格，郭震明可能都爱。”

这一席话把两个徒弟镇住了。

回过神来后燕子无不佩服，“师父果然高啊！说得太对了！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郭甄霓是江洋大盗又如何，人家郭震明就好这一口。他就不喜欢白莲花！”

“难道这叫做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只能说罗布青菜各有所爱。”刘队长苦笑。

“好吧。”对感情小江不感冒，追问刘队长说，“真是凯文害死的郭甄霓？咱们高跟鞋还没找到，艾博士的弹道实验还没做呢！师父不要这么不严谨，这么快下判断哦。”

小江还想将刘队长一军。结果刘队长直接说：“没必要找了。”

“啊？这么重要的证物不找了？”

“师父问你，请艾博士做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证明郭甄霓站在窗户外威胁凯文要自杀时，被一枪打到了鞋跟。她因此踏空摔了下去。”

“对，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那您还不赶紧去找回来？”

“其实从高跟鞋丢失的那一刻起谋杀就已经被证实了。所以没必要再找高跟鞋，更没必要做弹道实验了。”

“啊？！”小江脑袋转不过弯来。

燕子此时上前问小江说：“就问你除了家属谁会要死者的遗物？”

“额……”

“正常情况下谁会去掘开墓地，偷衣冠冢里的旧鞋子？”

“没、没人。”

“所以咯，除非遗物有问题，有人怕留有证据就去偷咯。”

“我明白了。高跟鞋在凯文手里！”

“或许他一拿到手就毁了。”

“好嘛。”小江一拍大腿，“没戏了。”

高跟鞋这条线没意义再多纠结。

刘队长宣布：“现在所有案子可以汇集了。凯文、郭甄霓、劫匪、秦卫东都死了，剩下的就是对郭震明的指控了。”

郭震明拥有非法枪支，还开枪杀人，搞非法医学实验，搞复制人，疏于照顾致克隆人死亡，造成殡仪馆失火等等。

数罪并罚，刘队长随便算算没个十几二十年恐怕出不来。

“唉~~”燕子叹道，“他本也是个企业高管，前途无量。不是郭甄霓当年出事，他也不会堕落至此。”

“所以我说单身好，珍爱生命，远离女人！”小江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