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甄霓一不小心变相承认了自己与凯文之间出现了问题。

“他为什么要劫持你？”

秦卫东追问。

上一次时间节点里的循环，秦卫东是被凯文拿枪顶着后脑勺开车的。

枪口冰冷生硬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

要让他相信“劫持”是恋人之间的举动，除非秦卫东是个傻子。

“那个……”郭甄霓绞尽脑汁，撒谎说：“我有了，他不想负责，我和他闹脾气，所以他用玩具手枪吓我……”

这话有多离谱连郭甄霓自己都不信，就更别提秦卫东了。

况且她还说多错多。

“还有枪？”

秦卫东自然知道有枪，还是真枪，因为最后凯文开枪击中了他腹部，送他到了下一个时间节点，认识了后面的刘队长师徒以及郭医生。

他这时候故意装不知道，暗示郭甄霓说错话了，好让她自乱阵脚。

果然，她上当了。

“都说了是假枪！”郭甄霓恼羞成怒，“玩具枪，玩玩具枪犯法啊？！”

这时候的郭甄霓不美了，一脸全是狰狞，尽管晨曦中她的五官还是明艳动人的。

秦卫东仔细打量她，没有说话，看到她眼睛里全是怒火。

可这怒火似乎掩盖了害怕、胆寒以及疯狂，秦卫东甚至怀疑她可能有精神疾病方面的困扰。

她此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秦卫东眼神如炬，常年的基层走访让他早就练就出了火眼金睛。是人是鬼他基本不会看走眼，就更不要说所谓纯情的女大学生了。

但郭甄霓也狡猾，心思深沉，与她的年纪不相符合。

星耀那样的作品，灵感来源是什么？秦卫东还想深入研究研究。

他只能猜测，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而且很糟糕。

“无论滨城还是龙城，枪支都是被管制的。”他继续套话，扰乱郭甄霓的逻辑体系。

“你都说管制了，他自然是用假枪咯？”

“到底是假枪还是玩具枪？”

“这不一样吗？你别盯着口误不放好不好？”

“行。就当你说得通。那么你们是因为什么闹掰的？有了孩子还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吗？还有，你说你怀孕了，那撞上油罐车孩子没事吗？”

秦卫东用密集的问题轰炸。

郭甄霓一下子就乱了，开始大喘气，呼吸不畅。

“你怎么了？”

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翻白眼，口吐白沫，几近失去意识。

羊癫疯？

秦卫东生怕她会掉下去，死死抱住她，情急之下只能伸手进她嘴里让她咬住。

“啊！”他被咬得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可为了不让她咬破自己的舌头唯有如此。

等过了这一阵劲儿，她慢慢清醒了过来。

“你……”她松开了嘴，惊呆了，“这是我咬的？”

“没事。刚才你急发癫痫，我怕……”

“为什么不让我掉下去摔死？这样发病死掉不是挺好的？”

“我说了我是警察，救你是职责。怎么会让你掉下去？”

“你太心善，也太蠢了。”郭甄霓一声冷笑，“这样迟早会害死你的。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你这点善良拯救不了的。”

一个正值韶华的姑娘却负能量爆棚，好像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如此消极，说她会自杀秦卫东现在不怎么怀疑了。

她其实也没说错。他的“多管闲事”其实真的害死了他。

他被他拖下去好几次了。如果没有循环，他和她早就躺在冰柜里冻成冰棍了。

“行了。大家都看到你了。凯文也会看到的。我会去找他谈谈，进去吧。”

秦卫东言下之意，你的跳楼威胁目的达到了。他试图拖她进入窗户。

“来帮忙！”

他朝窗户里喊话，托举起郭甄霓上半身，叫三名老师搭把手拖她进去。

可郭甄霓依旧倔强地要待在空调外机上。

“霓霓！”导师周楠生气急，呵斥她：“闹够了赶紧进来！”

他这用词这语气让秦卫东微微一惊。

周楠生好像也意识到了，又说：“学校哪里有你这样的学生！给学校带来了多坏的影响！你还当我是老师就赶紧给我进来！”

“我不！”郭甄霓对周楠生的态度更不符合“两人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