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清晰地记得，在医院里，郭医生问过哥哥郭震明，她是不是双胞胎。

郭震明否认了，说郭医生是他唯一的妹妹。

那跳楼的郭甄霓是谁？十年后的郭医生现在又在哪儿？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家人都一样，却不是一个人？

这事儿怎么说都逻辑不通！

秦卫东决心去会一会郭震明。

在此之前，他先驾车来到了郭医生的工作单位。

按照时间估算，她应该刚入职不久，在各科室轮值。

可转了一大圈，医院愣是没有“郭甄霓”这个人！

“网上有个郭甄霓这两天挺红，我们医院可没有！”

人事科的领导盖棺定论。秦卫东黯然失色。

郭医生离世那晚，他从这医院顶楼跳下，就是为了重置循环。

他要救她，让她活过来！

可来到了十年前，她却没有待在原本该待的位置，秦卫东失落之余也十分不解。

难道因为救了跳楼的那一个而改变了整个“剧情”，所以郭医生有可能不存在了？

秦卫东迫切地想要找到郭震明问清楚。

可当他发动车子才发现自己压根都不知道郭家在滨城哪个位置，更不知道郭震明在哪儿上班！

他只听说他好像是一名高管，年轻有为！

“MD！”

秦卫东一拍方向盘，喇叭嘀一声一响，吓得路人一跳，也吓得学生仔躲在了警察身后。

“又是你？！”秦卫东下车，认出了学生仔，继而看到了熟悉的小江。

“小江同志？”秦卫东颇为诧异，“你怎么在这儿？你师父呢？”

比他还诧异的是小江，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你、你你……我认识你？”

秦卫东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未相识。

“那个……”秦卫东干脆顺水推舟，拿出了警员证，说：“都是战友。来滨城调查点事。刘队长这个辣手神探久闻大名，正要去拜访。没想到他的高徒就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小江半信半疑地拿过警员证检查了一阵，转手还给了秦卫东。

“你是龙城的警察？怎么没内部协调下，我和师父也好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就住车里，没有特殊情况不用麻烦你们。”

“车……”小江侧头看了看驾驶室，血痂遍布，看来学生仔的“举报”是真的。

“额……”学生仔对着手指，怯懦地说：“我不知道他是警察，看到他车子上都是血我以为……”

“很好。”没想到秦卫东不怪他反而还说很好，“以后看到不对劲就要报警或者告诉保安，也许可以阻止犯罪。”

“那你犯罪了吗？”小江眼神犀利，问的问题更犀利。

什么战友，什么同行，什么师父的老熟人，在弄明白对方的背景和意图前他一概不相信。出口的话也就更为尖锐。

原来十年前的小江比十年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谁的面子都不给。

秦卫东笑了笑，否认道：“没有。我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那这一车的血是怎么回事？在车上分尸啊？”

“小江真幽默。”

“叫我同志。”

“好好好，小江同志，我没有犯罪，更不可能杀人，车上的血是我自己的。”

“你的？怎么了？”小江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毛病，“受伤了？”

“伤在肺里。我得了肺癌，那天没忍住吐血了。”

“肺癌？”小江一脸不相信，“你怎么不在医院治疗还到处晃荡？我看你挺精神的。”

“行将就木。最后回光返照就想把案子调查清楚，了却自己的心愿。”

“调查案子。你在跟哪个案子？”

“前天这里有人跳楼。”秦卫东指了指那座包豪斯建筑，“然后……”

“没有然后。”小江不客气，推他上驾驶室，自己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说：“开车吧。跟我去局里。”

“啊？”

“你龙城的警察也好管我们滨城的案子？”

“不是，我只是想查查郭甄霓……”

“所以我说你跟我去局里。”

“你还不相信我真是警察。”

“是不是去了局里用系统一搜不就知道了？”

“好吧。”

“还有，郭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