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一片的喧闹,四位从没有受过如此羞辱的小少爷哪肯被人买了去,挣扎着把嘴巴里的帕子吐了出来。
“我乃是户部尚书家李氏的孙子,你们放开我。”李清润双眼发红,怒目看向众人。
没人真的听他的话,只是嬉笑。
“还把自己当作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呢?现在的你只是供我们赏玩的下贱宠儿,想要活就必须听话,要你笑就必须笑,要你哭也得给爷哭。”
说话的是一位泼皮赖户,是济州城里少有的恶民,整日里欺男霸女,烧杀抢掠,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因它上面有人,抓进牢里三四次,最终都是安然的放了出来。
他长得着实难看,面目似鬼怪,身材仿若如人,杈牙树怪,满脸的疙瘩形骸。满身污臭,浑身遍布鲨鱼皮,令众人恶心远离。
噬春蝶宇怎么连这种人都放了进来,众人捂鼻嫌弃。
杨妈妈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露出难堪的表情。她也不想招待这位怪人,可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王痒冷哼一声,见众人露出嫌弃的眼神,便想发怒,可这噬春蝶宇并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便指向台上的李清润。
“他,我要了。多少金子?”
李清润看向此人便觉得无比的恶心,直接破口大骂:“你做梦!”
王痒一跃,站到了台子上,钳住了李清润的下巴“交了钱你就是爷的人了。”
李清润被王痒的鲨鱼皮肤碰到,觉得如针扎那般,露出痛苦的表情。
王痒看他痛苦,自己却十分的满意。
“杨妈妈,这人我要了,多少钱?”王痒又问了一次,现在的他肚中有火,急需一位宠儿泻火。
杨妈妈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人居然敢上台私自摸俏郎倌,本该让人直接打出去,可是被他摸的倌还会有人要吗?无奈只能咬着牙说十万两黄金。
王痒他是知道这里的规矩,自己先破了规矩,就自觉的没有去跟杨妈妈讨还价格,老老实实的让几名小厮去取金子。
李清润笑了,他没想到过自己的下场会如此的惨,泪眼长叹,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恨,恨老天不长眼,这世界让恶人当道,他怨,怨这世界容不下他。
他说: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人之迷也,其日固久。
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他念的是老子的《道德经》,在妓院念这个,倒是稀奇。
李清润说完便破釜沉舟的朝王痒的胳膊上猛咬一口,抱着死的念头往台下摔去。
被咬的王痒并没有发火,反而大笑起来“好烈的俏郎倌,老子就喜欢这样的,那些柔弱的,玩的没劲,没劲。”
六尺高的台子,根本就摔不死人,李清润只不过把头给磕破了。
王痒跳下台子,想要把人抓回去。
李清润本就被捆着手脚,现在倒在地上想咬舌自尽的时候被一双手拉进怀里。
王痒看自己的人被抢了,怒气道:“懂不懂规矩,这是老子花钱买下的。”
那人披着黑袍,让人看不清面目。
“规矩?私上宇台,也没见你多守规矩。”黑袍人说。
王痒:“你敢与我作对?”
黑袍人无视了丑八怪,而是低下头问李清润“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黑袍下妖孽般的脸与李清润相对,让李清润自己去选择。单单从相貌上,黑袍人就胜了。
李清润回答的当然是“你。”
当然这是现下最好的选择,就譬如王子救公主的桥段,你被王子救了,难道还会继续想当公主吗?不,你想当的是王妃。
这是所有英雄救美的固有的套路,既然你是被救的那位,那么你肯定会付出些什么东西。
黑袍人笑了。众人也觉得这位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命好,还有人愿意为他与那等的泼皮无赖争一争。
可是众人忘了,这样的选择还是把一尘不染的世家小公子拉下了深渊,从此没有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小公子,多了一位从噬春蝶宇出去的俏郎倌。
黑袍人的无视与李清润的回答彻底的惹恼了王痒。
当众便要撸了袖子要打人,口中还说道:“老子要打的连你亲娘也不认识。”
黑袍人身边的小厮随意的接下王痒的一掌,随后转身腾空后踹,把王痒直接踹倒在地。
王痒被踹的起不来身,便知道遇上哪位权贵了,王痒这些年不是没有遇见过权贵,但随着自己能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