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没死！”

托马斯望着这个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儿子，他的目光中也无可抑制的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幸福与颤抖，他轻声说道：“死的是你……在我们那个世界，子弹贯穿了你的胸膛……自那之后，一切就变了。”

“……”

闻言，布鲁斯将目光望向了托马斯。虽然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就连构成身体的原子数目都是不同的，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布鲁斯就是能够感受到托马斯身上传来的那种熟悉感那种与阿尔弗雷德相似的，但要更加浓烈的，能够无条件信任对方的踏实与爱。

爱是能够超越时间与空间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便出现在了布鲁斯的脑海中。

出现在了蝙蝠侠那颗素来以冷酷，致命，理性著称的大脑中。

“我无数次的发出询问，为什么偏偏是我……”托马斯来到了布鲁斯的身前，望着这个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喜悦。

“在你死后……我无法从那一夜中走出。你的母亲也是……你知道的，玛莎的精神一直因为家族遗传而起伏波动巨大。在那一夜后，一切都变了。”

“我知道的……”

听到了托马斯的话语，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捂住了自己泛酸的鼻腔，也捂住了自己的脸和眼睛。

“犯罪巷中，无人生还……”

闻言，托马斯也在无法按捺内心的愁苦与伤感，宽厚的臂膀抱紧了面前已经与自己等高的大男孩。死死的搂着，似乎生怕面前之人再次离开自己：

“世界对我而言便是地狱，多活下来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看不到头的煎熬。”托马斯抱着布鲁斯，如同倾诉一般说道：“你的母亲也跟我一起来了……你知道吗，当我们知道了我们的生还只是偶然，真正应该活下来的是你的时候，我们的绝望，以及我们的喜悦。”

“我憎恨着，无比的憎恨着那个扭曲了命运的家伙！我也憎恨命运，我憎恨为什么要将如此残酷的命运降临在韦恩家族的身上！”

“但我喜悦……至少，在更多的世界，活下来的都是你。”

“我也如此……”

布鲁斯很少像现在这样袒露自己的心声，将头埋在父亲的肩膀上，感受着那熟悉，只是更加苍老以及疲惫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布鲁斯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愁苦正如同被挤压的海绵里的水一样不断涌出。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本应感到庆幸。但是现在，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却只有复杂与沉重……因为阿尔弗雷德很清楚，眼前的这一幕温暖并不会长存。

即便是托马斯老爷的到来弥补了少爷心中的缺憾，但是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老爷，夫人，少爷都没能真正的走出犯罪巷的那一夜。那一夜已经永远的改变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再回到过去那样放松与和睦。

“妈妈呢？”布鲁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伤感：“我想见见她……”

“你已经见过了，我的儿子。”感受着似乎是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而逐渐僵硬的布鲁斯的身躯，托马斯并没有在意。

就像是面对阿尔弗雷德那样，他的心又一次的恢复了冷酷与残忍。

“不要在当蝙蝠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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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结束

252·母亲

托马斯很清楚，蝙蝠侠代表着什么。就像是玛莎了解到了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一个代表着无序混乱的“小丑”一样，这个世界也必须要有一名蝙蝠侠。

托马斯无力反抗命运，但是托马斯很清楚蝙蝠侠所代表着痛苦与折磨……那是每一个日夜都无法安歇的噩梦。

“不要在当蝙蝠侠了。”

托马斯抱着布鲁斯，感受着其身躯上的那份戒备，托马斯并没有在意，只是平静的说道：“我很清楚这种感受……那一夜的景象将重复的出现在我们的梦中，让我们永远理智，永远冷酷，永远坚定于自己的道路。”

“也只有在打断那些犯罪者的骨头的时候，我们才能够感受到活着的价值……就像是我们失去了名为信任的能力一样，蝙蝠侠已经成为了新的梦魇。”

“抱歉……。”

听到了托马斯的话语，布鲁斯挣脱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但阔别已久的怀抱：“唯独这件事情，我不可能答应。”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在听到了布鲁斯的回答后，托马斯的脸上依旧划过一抹无奈与感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