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已经成为了哥谭市的名片，布鲁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事业。

“和父母出现分歧，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摇了摇头，托马斯说道：“那么……玛莎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听到了托马斯的询问，布鲁斯沉默，而后从腰间拿出了那封带着吻痕的信纸。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是某个不开眼的混蛋对自己进行挑衅。但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蝙蝠侠只是在短暂的处理了片刻情绪后静默的问道：“母亲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家族的遗传病，你应该知道的。”

托马斯整理了一下因为拥抱而显得有些杂乱的衣襟，用低沉而古井无波的声音说道：“在嫁给我之前，她叫玛莎·阿卡姆·凯恩。因为家族的精神病史，他们建立了阿卡姆疯人院……最开始只是家族内部的治疗，后来因为层出不穷的罪犯，凯恩家族的医生们也开始对精神失常的犯罪者展开研究，希望能够得到突破性的进展，从而根治凯恩家族的遗传问题。”

“玛莎一直控制得很好……尤其是在我们结婚，有了你之后。”托马斯说道：“

那过度活跃的神经末梢在家的安抚下得到了短暂的安宁……再然后，便是因为那一夜的刺激，过度活化的神经末梢刺激了大脑的颞叶与顶枕叶，使之出现了不可逆的生理畸变。这让她时常出现幻觉，情感，知觉，记忆出现剧烈波动，就像是被不断丢进石头的古井，不间断的发出激荡的波浪与涟漪。”

“这让她每天都活在与你相伴的幸福时光中……精神上的满足与现实的残酷最终逼疯了你的母亲。”

“她终日枯坐在你的墓地前，怀念着与你相伴的时光，使用尖刀在自己的嘴角勾勒出了永不褪色的笑容。她找到了那个开枪的凶手……将他扒皮拆骨，挫骨扬灰。”

听到了托马斯的话语，布鲁斯的面色逐渐苍白。在父亲的话语中，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母亲变成了怎样的存在……就像是吻痕信纸上说的那样，罗马人，猪头教授，谜语人的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胃前菜。

玛莎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杀死他们，而是在有计划的铲除哥谭市中所有与自己敌对的，甚至是有可能敌对的家伙……

看着布鲁斯即便是带着蝙蝠战盔，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苍白的面色，托马斯平静的说道：

“我不会阻止他……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便与玛莎进行了无数次的讨论，辩驳。而最终，我们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我知道，作为蝙蝠侠，你是不会同意的。我的儿子，我为你的意志感到骄傲。我知道你想见你的母亲，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你哪里都去不了！”

望着面前的托马斯，布鲁斯咬紧牙道：“你们只是我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而另一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一定不希望你们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托马斯道：“我们的噩梦是相同的，你知道的。”

说完，托马斯点击将手落在腰间。下一刻，从腰间的口袋胶囊中便射出一道漆黑的幕布将托马斯整个覆盖。而当这幕布落下的瞬间，便形成了一套漆黑，但相较于布鲁斯身上的战衣略显破旧，但大致相同的老款蝙蝠战衣——快速换装是每个蒙面义警的必备技能。而在世界末日中，托马斯的技术力通过逆推得到了极大地强化。

“我的世界已经毁灭了……钢骨死在了失控的超人手中。”

“……”

听到了超人和钢骨的消息，布鲁斯的眼角稍稍跳动了一下，迅速问道：“克拉克·肯特？”

“嗯，墨翟说他的本命叫做卡尔·艾尔，是来自氪星的超人类。”

“他为什么会失控？”事关这个世界有可能面临的危机，布鲁斯迅速的恢复了作为正义联盟大脑的身份与理智。

“我们那个世界，超人并没有落在堪萨斯州的农场里，而是落在了大都会的市区……”

“……”闻言，虽然托马斯没有细说遇难人数与政府的反应，但想来从最坏角度进行思考的布鲁斯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那可真是个噩梦……”

“废话少说吧，我们要出发了，不要让你的母亲等着急。”

“你走不了。”

布鲁斯只是又一次的摇了摇头。

253·令韦恩魂牵梦绕的地方.

布鲁斯的声音很坚决——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