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足够高档的物资。

所以说，哪怕是切尔克斯人出了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来自亚美尼亚，又或者东罗马的商人与只会卖给他们品质低劣的葡萄酒，而非当年新收下来的佳酿。

对阿尔斯兰来说，这种东西做漱口水都不够，不过，作为计时工具的话，倒是可以发挥些许作用的。

以及就好像是这杯烈酒一样，阿尔斯兰也不想要对赫盖克做出什么特别的评价，哪怕他的确比一般人更机灵，或者说莽撞。

当然，具体到底是机灵还是莽撞，还要看这家伙未来的表现。

……

阿尔斯兰表现出的这种沉默与轻蔑的态度，让在场的切尔克斯人们感到更加急躁，更加的不安。虽然也有受到轻蔑之后，产生的些许愤懑与不满，但更多的还是惶恐。

阿尔斯兰面前的银色酒壶里的葡萄酒，全都倒干净之后会怎么样？如果在时限之前，切尔克斯没有足够的人向阿尔斯兰宣誓效忠的话，他会怎么行动？

他会不会将不合作的切尔克斯人，当成自己征服草原的道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然后将他们一脚踢开。

而当阿尔斯兰的军队举起刀剑时，敢于奋起反抗的切尔克斯人会有多少，逃跑的呢，还有，直接跪倒在他的面前，成为阿尔斯兰的奴隶的人，又会有多少？

看着好像垃圾一样被倒在地上的巨龙与巨人的头颅，有些人觉得喉咙发干，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再然后就觉得膝盖发软。

就好像阿尔斯兰说的一样，时间稍纵即逝，有利于切尔克斯人的时间，稍纵即逝。

第二个，第三个，一大群。想过来的，还有被想到的提醒的，切尔克斯人们不说争先恐后，却也是迫不及待的整跪倒在了阿尔斯兰的身边。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在第四杯葡萄酒倒在地上的时候，七成以上的切尔克斯人，已经跪倒在了阿尔斯兰的面前。

就好像阿尔斯兰一样，他们也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平静的跪倒在地。明明想要呐喊，明明想要像是往常那样，用谄媚的话语来讨好阿尔斯兰，但是现在的他们，却因为阿尔斯兰一直以来的沉默的态度，所以也选择以沉默的态度，来面对阿尔斯兰。

局势对阿尔斯兰非常有利。似乎少年已经将整个切尔克斯的全部贵人压服了。但是，并不是。

余下的人，还在犹豫，还在恐惧——恐惧那个隐约的可能性。

他们在心里面，或者直接的喃喃自语：

“这是不合规矩的。”

“女皇陛下真的要这么做吗？”

“帝国的政策改变了吗？”

他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阿尔斯兰的话语中，“帝国”与“女皇”两个名词的缺失。敏锐地察觉到了，阿尔斯兰不是以帝国与女皇的名义征服草原。

他们从这个无比年轻的，年轻的有些过分了的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可怕的火焰，野心与欲望的恐怖业火。

这让这些安于现状的人们，感到无比的恐惧。

“我要，我要去向巴格达去信，我要见女皇，我，我——”

这个时候，一个切尔克斯小汗，忽然有些支支吾吾的，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这里。

眼看着这一幕，阿尔斯兰轻轻敲击了一下，已经空掉了的银色酒壶。他的身后，一名总督近卫队马穆鲁克随即出列，毫不留情的张弓搭箭，射穿了那名小汗的脑袋。

黑色的羽箭，将那名小汗直接钉死在地上。同一时间，阿尔斯兰举起了最后的酒杯。

余下的切尔克斯小汗与贵族们，以最快速度跪倒在了阿尔斯兰的面前。

“那就这样了。”

少年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才感觉些许满意。

“每个部落的汗王留下，再派遣使者……不。”

话说到了一半，阿尔斯兰便改变了计划：“距离我们最近的部落，是哪一个？”

“是卡尔巴德部，伟大的可汗。”

这一次回答了阿尔斯兰的问题的，还是最先站出来的那位，名字是伊纳尔的年轻人。

这让阿尔斯兰对他的评价略微提升了一点。或许，他的确是机灵，而不是莽撞。

“很好，我们现在就去卡尔巴德部，阿尔斯兰说道，我会亲自前往切尔克斯人的所有大型部落，亲眼确认这些部落的兵力与物力，以确定这些部落在未来的战争中，应该负担多少。”

阿尔斯兰的话，再次引起了切尔克斯诸部小汗的担忧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