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盾墙阵型没有遭到破坏。
这样的场面,让库曼联军小声欢呼起来,许多人都满怀期待的看向这些彼尔姆人,同时思考着,如果自己是阿尔斯兰的话应该怎么对付这些彼尔姆步兵。
“步兵的阵列并非没有用处的,虽然对阵骑兵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被击垮,但是在对抗拥有大量投射武器的敌人的时候却很有用。”
许多日常习惯了用轻骑兵的库曼贵族,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再接下来,只要等那些彼尔姆人靠近埃兰人的车垒,进入近战状态之后,大军就可以直接压过去,将这些埃兰人彻底击垮了。”
虽然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在确认彼尔姆人的阵列严整,很难通过常规远程火力彻底击垮之后,埃兰军队迅速改变了战术。
从各个古列延车垒的空隙处,八个草原突骑四百人队鱼贯而出,端平骑枪以最快速度冲向了彼尔姆人——
眼看这一幕,彼尔姆军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继续向前推进的话,那么没有列阵稳住阵脚的步兵会被埃兰人的骑兵冲垮的。
而如果停止前进列阵的话,那么就成了埃兰车垒强弩的靶子了。
这样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
彼尔姆的军队中的确也有一些骑兵部队。但凭借两千余骑素质很一般的骑兵,想要与数量占据优势的草原突骑为敌,还是太困难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彼尔姆的步兵素质更好的话,他们可以各个方阵交替掩护缓慢前进。同时应该再派遣更多的骑兵部队护卫他们的侧翼……”
阿尔斯兰心里面这么想。
不过很明显的,彼尔姆的步兵没那么好的素质,库曼人也没想要为彼尔姆人提供足够的骑兵部队——
在战场中央犹豫了一会儿,也遭了埃兰人的一阵弩炮攒射,损失了不少兵力之后,面对身后的库曼人的逼迫,彼尔姆人又试着向前推进阵线——
也就是在彼尔姆人的阵列开始向前,阵线开始松动时,埃兰草原突骑倏然向前,数千半重装枪骑兵往前一压,彼尔姆人阵列骇然震动——
说到底,彼尔姆人没有任何理由,为了库曼人的霸权战斗到底。他们又坚持了一会儿,终归还是在埃兰军队不断地逼迫下选择了向后撤退。
就在这一进一退之际,埃兰突骑看准机会不断突击,撕扯着不断变换,训练度不足的彼尔姆步兵阵列。同时弩炮也在不断轰击,为埃兰突骑提供火力援助。并杀伤彼尔姆人的兵力与士气。
每一次成功突击,都能让对方的阵列更混乱,士气降的更低。
终于,彼尔姆人的撤退变成了溃退,有组织的阵型彻底瓦解,上万人的军队丢盔卸甲稀里哗啦,直接崩了了事。
无数库曼人眼看这一幕,发出了不满的感叹。对于彼尔姆人的不肯死战到底表示不满——当然与此同时,彼尔姆人也对见死不救的库曼人很不满意——
倘若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库曼人派遣骑兵前来支援,抵挡一下埃兰突骑的话, 那么彼尔姆人也不至于崩溃。再之后倘若库曼人与彼尔姆人互相配合,步骑互相掩护着向前推进的话,那么固然库曼骑兵会折损不少,但之前的战术推进未必会败。哪怕输,也不至于连埃兰军队的面都没碰上就直接崩溃了。
所以这些彼尔姆人与保加尔人一样,也对库曼人产生了相当高强烈的不满情绪。
这种情绪库曼人感觉得到,不过库曼人并不在乎。因为八赤蛮汗指挥下,库曼铁骑已然迂回到了埃兰军队的两侧,萨满们正在无脑的释放魔力,将原本只是略微封冻的伏尔加河彻底冻死。
大量的部族奴隶被杀死,以他们的灵魂作为祭品交换更多魔力。
同时更多的部族奴隶在被驱赶着,将原本用作饲料的干草丢到冰面上,以增加冰面的摩擦力,防止战马打滑。
两条铺设在大河上的道路就这样不断成型,向着埃兰人貌似脆弱的侧翼不断延伸过去。
似乎在这两条道路铺设完成后,就是埃兰人的死期。
“……”
“没问题吧?”
眼看这一幕,阿尔斯兰表情平静,内心却不自觉地泛起了些许波澜。
“……”
他询问的对象,目前正侧骑在马上,一副娇弱无力模样的美狄亚太太缓缓地点了点头:“放心好了,阿尔斯兰大人。”
她对阿尔斯兰说道:“我会将最好的胜利风险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