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到夏水市的城边上，白若萱便闻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味道，倒不是臭水沟里传出来的恶臭，而是有些刺鼻的味道，像是金属污染。

开车的阿明也懂，将车窗关上了。

走到城门口，穿着黑衣服的城卫站到路上抬手拦车，胸口的繁星纹让白若萱大致明白他的等级。

见他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伸手敲了敲车窗。

阿明将车窗降下，说了句，“白小姐，您的凭证。”

白若萱指了指副驾驶和驾驶位中间小盒子，“拿去给他看吧...”

果然城卫看过以后什么也没问，还连连致歉，“司机先生，请您代我向白小姐致歉，这是一张城内地图，请白小姐直接进入内城区。”

阿明点了点头，关上车窗将车开了进去。

这夏水还分内外城？白若萱不明所以...

很快她就明白了，还真是这样，夏水市看上去似乎是比灵木市要大很多，大出来的面积主要是这城外城。

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夏水市有过一次扩建，这外城大都是接纳难民的地方，整个外城区那么大地方连学校都没有。

大部分建筑都是些缺少维护的老旧小区，有建筑的地方建筑得密集，往里面开着久了能闻到一些牲畜的粪便味，这夏水的放牧场就在城内...

地图交到白若萱手上，阿明好像不需要地图，对于夏水也比较熟悉，东绕西绕车就到了一处关卡的入口，这里只让车进，进去以后就上了高架桥。

白若萱远远看到的高楼大厦就在这高架作为关卡的通往的内城。

从这里过关反而不需要人检票了，站岗值守带着面罩的灵能使也没管这里的事情，开得起车的人他们完全不管。

季无常已经睡着了...

看着高架桥内的景象，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一时间白若萱觉得自己回了地球，可这繁华下的代价是外城的毫无生气。

“白小姐觉得惊讶么...灵木市也好，临海市也罢，都见不到外城这样的场景。”

“嗯，没见过。你是夏水出来的人吧。”

白若萱看着后视镜里阿明那张脸，看上去平平凡凡，倒是适合杀手，只是脸上的淡淡的刀痕告诉白若萱——他孩童时期过的并不轻松。

“是...我小时候是城里的人，父母早逝后送我到了外城区的孤儿院。后来孤儿院维持不下去了，资助着孤儿院的胡先生死了。后来是季爷爷在外城的黑水巷里找到了我...”

“我和妹妹，都成了冥府的杀手。”

阿明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白小姐过来是想接手夏水市么？您是主家的人...”

“不会...救一城没有任何用。不如说...夏水市这个样子才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吧。”

“是啊，如果昼王能顺利活到夏国成立，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阿明说着这个人的时候眼里有光。

“纣...昼王...你是从哪听来的。”

白若萱倒是觉得有些奇怪，《白夜记事》她可看过很多次，里面可没提过白昼这个人活到了结束。

“师父说的...如果‘他’活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时代就不会是这个样子。污染物也不会出现...

昼王天生白发而红瞳，岁过无痕。其眸如火洞悉魂灵，鬼神敬之。其体千锤百炼，使百兽臣服。

提笔造字，使人有其学。以德育人，使鸾凤部长幼得以有序。”

“你师父在你们冥府的据点么？”

“不，她是我在西大陆执行任务遇到的。留下我传授杀手之道三个月而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对这个世界夏国的历史也感兴趣。”

“后来因为昼王战死，夜后选了小外孙白姬氏称王，自己带着白氏鸾凤部不知所踪。后来夏朝七代而灭...王室却不敢杀，也是因为鸾凤部族后人的存在。

这都是现在蓝星纪的事情了。鸾凤部族也就是现在的白家主家...

白小姐，如果你来管理这夏水，夏水会是现在这样么？”

车逐渐行驶下了高架桥，在城市的街道里缓慢行驶，跟着城卫序列的交警指挥下走走停停。

“一开始是我也许是灵木市的样子，甚至更好。”

脑子里带着教员留下的宝贵财富，白若萱也有这个底气。但是这个时代其实不允许...有一个灵木市，有一个临海已经很意外了。

常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