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起来和姐姐听过的墙角,要宫变了,不知道问会怎么样。
难的眼角蓄着泪,驾鹤仙温柔的问,“想吃什么?”
“枣糕。”心情不好就想吃甜的,活着苦也要吃的甜的。
“好。”
难躺在床上,姐姐说要她去看天地,难不能一直待在三十三天,她必须自立自强。难想好了,她决定向驾鹤仙坦白。
驾鹤仙拿出蒸好的枣糕放凉,端到难的房间。“谢谢仙人。”
难慢慢吃着枣糕,细嚼慢咽地连吃了两三块,喝口茶顺顺食,“姐姐说想要我去看天地,”
“你太虚弱了,至少还要养半年。”驾鹤仙轻声细语,害怕惊到了难。“在三十三天我会教给你可以保命的东西,这里还有很多异兽,虽然比不上上古时,你可以替我照看吗?”
于情于理,难不该拒绝。难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等等我。”
驾鹤仙到书屋里东翻西找,在最高层翻出来一本积满灰尘的书,带给了难,“人修炼灵力,虽然不如天生灵力一样强大,却也可以为你驻颜延寿。”
“自保永远是最实用的,”驾鹤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银亮亮的,“匕首小巧,便于携带,”驾鹤仙递给难,“世间万物有灵,法器亦然,你需要它认定你做主人。若是往后有缘能得到其它的法器,自然是最好的。”
“谢谢仙人。”难决定不会辜负姐姐和驾鹤仙的一番苦心。
“你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什么衣服?”
“那件血红的,”
“是——”难觉得不需要对驾鹤仙隐瞒,“是宫里大监给的 。”
驾鹤仙点着头,若有所思,“那是件好东西,水火不侵。”
“什么衣服能水火不侵?”难从来没有听说过。
“上古嫘祖,或许是她织出来的布。不仅是水火不侵,还可以变幻颜色。”
“嫘祖……”难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把一块布做成极致。
“那边有个书屋,闲来没事你可以去看看。”
难收整一下,第一次走出屋子,真正的看到了三十三天。一只大鸟呼的一声俯冲过来,又在难面前急转弯,一飞冲天。驾鹤仙举着棍子气得大喊道,“重明!”
“仙人婆婆,”
驾鹤仙看到难有些许惊讶,“马上就要入秋了,我去寻件大氅。”
“谢谢仙人婆婆。”
这是一座小四合院,落在山里深处,难一个人看看天,看看树叶,一只毛绒绒的小白狐躲在草丛里偷看。
难走近抱起小白狐,它也不怕生人,一个劲往难的怀里蹭。可爱极了,难的心都化了,上下扫着小狐狸的毛,爱不释手。
“姐姐,马上就是你最喜欢的秋天了。”难接住一片落叶,时间一眨眼,接住的就是一片雪花。
驾鹤仙替难在书屋里用灵力燃起觉,山里的异兽已经开始熟悉这位新访客,也会乖乖听话。
驾鹤仙在书屋里到处转悠,她不爱看书,听到难又咳了两声,叹口气又立即出去,细声细语的唠叨着,“咳了大半年了,还能吃什么药哇。”
书还没有看到一半难就累了,驾鹤仙推门闪进来,小心带了风雪侵寒难,小白狐跳到难的腿上,继续趴着睡觉。
驾鹤仙拿了一片叶子递在难的嘴边,“嚼了,咽下去。”
难慢慢的嚼着叶子,苦却带点甘甜,这是难最喜欢的药味道。
驾鹤仙坐在难的对面,看着火焰一跳一跳的,“还好,总算是不吐血了。”
“若不是婆婆,难早就死了。”难合上书,看着驾鹤仙笑着。
“为何婆婆从不问我灵力修习的如何了?”
“很多东西是不需要张口去问,问人不如问己,出口不知真假,”
“那婆婆,”难好奇的凑近,“我怎么样啦?”
驾鹤仙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下,“不错。进步很大。”
“婆婆从哪里看出来的?”难的眼睛亮晶晶的,驾鹤仙思虑一瞬,“灵力也可以增强体质,只不过你还是不可以大伤大悲。”
难轻轻地应下了。
一大早,喂了驾鹤仙的鹤后,难照例要去山中巡视,难喜欢读书,更喜欢和小白狐去山里溜达,偶尔采些露珠回来给驾鹤仙酿酒煮茶。
“婆婆,我回来了。”
“今日又有什么?”驾鹤仙会一直坐在门口等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