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好久不见。”
“公孙公子。”
“姑娘就叫我夏侯吧,公子不公子的,我也就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这称呼太文明了。”
“好。”难失笑。
“所有人都走了,我们也赶紧撤离吧。”
苏了走在最后,从最底层开始放火,一路到了甬道外,只不过是苏了一个响指的事,熊熊的火焰带点紫色,九天玄火烧光了这里所有的罪孽,等到来年,万物复苏,再重新归于自然。
“三——雪执象呢?”
“那家伙,实在狡猾,我们抓住的竟然只是他的一个傀儡,生生让他跑了。”
“他到底什么人?妖不妖的,人不人的。”
“不重要。”悲笑着说,回头就看见难灼热的目光,“看着我干什么?”
难嘴角弯弯不说话,如今的温孤悲居然不披头散发了,玉簪也没有了,反而一个高马尾用绳子绑着,一身白衣换成了青雀头黛,衣角银线绣着简单的花纹。
一改病态模样,总算有些少年味了。
“好了好了,走吧,术族要在当归山召开武林会,各种高手前来比武,晚了可就进不去了哦。”公孙停一边笑着说,一边带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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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青糕做好了。”
尉迟乐懒洋洋的坐起来,看一眼宫女手里的青糕,“收好。”
“是。”
尉迟乐提着青糕慢悠悠的往未央宫走去,这个时候尉迟问应该在前殿。
小永念已经会跑会说话了,只是还不曾读书,尉迟问说在大两岁就要给尉迟永念选太傅了,这个年纪贪玩就玩个够。
永念整日与宫人在未央宫的花园里追着跑,昨天玩射箭,今天玩蹴鞠,踢得满花园的找,宫人都咯咯笑着,永念脚劲不大,用尽力气也是那么大点的力气,尉迟乐迫不及待的往前走,正巧踢到了尉迟乐脚踝,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永念跑过去捡起球,向尉迟乐行了礼又跑到一旁玩去了,整个未央宫没有一个人前来招待尉迟乐,她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
“小殿下,姑姑有青糕,吃不吃呀?”
“不吃。”永念连眼睛都没偏一下。
尉迟乐哼一声,嘴巴一撇,气冲冲的离开了,永念目送这个姑姑远离,又开始踢球。
“小殿下,”丘来笑眯眯的走过来,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一阵桂花香迅速的钻进永念的鼻子里,“陛下吩咐的桂花糕,今年宫里第一批,快来尝尝。”
一旁的宫女早早打好水给永念洗手了,永念擦干手抓起桂花糕往嘴里塞,一块热乎乎的桂花糕下肚,永念又来了力气。
“丘叔叔,姑姑为什么天天往未央宫跑,她是不是喜欢爹爹?”
“诶呦呦呦,可别胡说,南楼长公主是陛下堂妹,怎么会喜欢陛下呢?”
“我不想看见她,能不能让她别来了?她每次都带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来。”
“臣会告诉陛下的,殿下放心。”
到了傍晚,永念开始浑身没有力气,软绵绵的躺在床上,问都饿了居然还没有听见儿子喊饿,“永念,你今天吃不吃饭了?”
问走到床边,见永念脸色不对,伸手去摸额头,永念浑身都好烫,问赶紧让丘来唤医官来,再让宫女大盆水来,用毛巾给永念敷额头。
“如何?”
医官把完脉,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寒气入体,臣去开药。”
“好。”
外面宫人隔着门道,“陛下,南楼长公主求见。”
“消息挺快。”问皱着眉,“叫她进来吧。”
“是。”
尉迟乐看着床上的永念,“陛下,让臣来照顾他吧。”
问抬起眼,尉迟乐自觉可爱似的脸上还挂着笑,问勃然大怒,“滚!从今天起禁足在兰池宫,没有孤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出!”
尉迟乐根本不知道哪里踩中了问的雷点,这个时候才哭的梨花带雨,问不想多看一眼,硬生生叫了侍卫拖回去。
“陛下,”丘来轻轻唤道,“皇后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这是娓娓第一次来未央宫,娓娓行过礼,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儿子,不能上前去,眼眶红红的请求道,“陛下,永念如何了?”
“医官说寒气入体,无大碍。”
“让臣妾来照顾永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