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玉侧身躲过一剑,抓住空隙一掌击在唐凝的小腹上。
方识笑着说,“温其玉更适合做谋士,相信这一场相遇,会让唐公子更有长进。”
“承认。”温其玉行礼,再伸手扶起唐凝。
唐凝感激的看着温其玉,“多谢。”
方识向难作揖,“郡主,来日再见。”
难没有再挤回去,就地而坐,目送方识与温其玉下山,输了比赛的唐凝像是着了魔似的往回走了,嘴里喃喃念着心经,心经……
苏了看到难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往这边走,难忽然听到一声惊呼,“难!”
抬头看到的就是苏了惊恐的眼神,拼命的要跑过来,难站起来,苏了撕心裂肺的喊着,“下来!快下来!”
来不及了,雪执象把毫无防备的难转过来,一小杯水泼进了眼睛里,灼痛的如同浇灌进铁水,难好像把眼睛扣下来,疼的眼泪直流也没有喊一声。
“难,”
雪执象已经跑了,苏了来不及追,急忙捡起旁边遗漏的小玉杯,心漏了一拍,“血海真水。”
“难,”苏了从身上撕扯下来一条细长的白纱,蒙住难的眼睛,“怎么样?”
“好受多了。”难开始停止流眼泪了。
“怎么了?”重明听到呼喊急忙跑了过来。
“雪执象向难泼血海真水,已经入眼,暂时失明,必须马上去玉山。”
“雪执象?”夏侯赢追悔莫及,“早知道我就一刀砍死他了。”
“我陪你去玉山。”悲蹲下来。
“让他们去吧,我们留下来。”公孙停把手放在悲的肩膀上。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公孙停在原地目送重明飞走,“雪执象必须死,否则她还会有危险。”
“对!该死的!我一刀要了他的命!”
悲已经想好了怎么折磨雪执象了,“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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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离西郑有些距离,难坐在重明的背上感受风刮过脸庞,其实心里很担忧,却依旧能接受最差的结果。
“我会瞎吗?”
“不会的,净水能洗涤万物,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治好的。”
“什么是,血海真水?”
“在地府黄泉里有条无穷尽边际的幽冥血海,里面流着污血般的血海真水,能污噬一切生灵,是至邪秽之水、最污秽之物。”
“那这样是不是没生灵敢沾染?”
苏了低头不说话。
难又说,“他怎么会有血海真水?”
这话倒是提醒苏了了,“就算他去过冥府,也不可能能拿到血海真水,除非——”
“除非他死了,就能去黄泉了。可是,他明明是活的呀。”
“还有一个可能,他是傀儡。”
“傀儡?”难稍稍偏着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完全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难道有偃师操纵他?”
“看他们的了。”
云层越渐加厚,难已经能感觉到湿润的雾气,“是不是要到了?”
“下面就是玉山了。”
重明长啸一声,稳稳的停在昆仑山前。
“好冷。”重明搓搓手臂,山上下来一个小童,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头发添了几根蓝发,难若是看得见一定挪不开眼。
“请跟我来。”
难的手搭在苏了的手腕上,一步一步的踩着雪往前走,忽然感觉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难开始流血泪,“这里面就是净水,将你整个人泡在水下,不消一刻钟即可痊愈。”
“两位,请跟我来。”
小童带走了苏了与重明,难解开纱布,脱了外袍,只剩下里衣。
难不知道水有多深,只好一点一点的下水,直到触碰到了底,难才敢整个人泡在水里,水位大概到难的肩膀,不深,刚刚好。难深吸一口气蹲在水里,浸入水下。
血泪被昆仑水化散,难尝试着睁开眼睛,仍然一片漆黑,难浮上水面,深吸一口气再潜入水下,来来回回十几次,难才慢慢开始看得见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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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娘娘,”小童站在一旁,静默。
蟠桃树下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身着霞帔用金丝绣着云纹,两旁点缀着细小的珍珠,霞帔两边下面垂着一颗金玉坠子,脖子上戴着纯金的璎珞,头上戴着的凤冠衔着一颗珠子垂下来,满眼慈祥。
西王母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