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班不上啦？钱不挣啦？再不起床...”

一阵吵闹的闹铃声响起，盛兴莫抬手将它关掉，撑着床坐起来，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啊！想起来了，要去机场了来着。”盛兴莫看着门口的行李，自言自语。

带着小耶子和自己不算太多的行李，打了个车去到了机场，还好小耶子还算听话，很乖的趴在他旁边，也许是感受到了他哥心情不好吧。

刚上车一会儿，前往机场的路上，盛兴莫看到有个人在往他的住处跑，长得还怪像程昱的，眨了眨眼睛，人已经跑远了。

“想多了吧，程昱哪知道我家在哪，真服了我这不要钱的样子。”盛兴莫在后座嘀咕着。

“小伙子你说啥呢？”司机以为盛兴莫在跟他说话。

“噢，没事儿师傅，开快点吧，我赶时间。”

“好好好，坐稳了啊。”

上一秒盛兴莫还在疑惑出租车能跑多快，下一秒猛烈的推背感袭来，盛兴莫睁大眼睛，手一下就死死抓住头上的扶手，小耶子也差点被甩出去，得，大意了。

到了机场，盛兴莫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司机一脸骄傲地转过身对着盛兴莫说，“到了，怎么样小伙子，快吧，快去吧，别误机喽。”

盛兴莫很懵地点了点头，直到付钱下车了才反应过来，不是，他就客套了一下，怎么真冲到机场了啊。

想着反正到也到了，也就进去了，办完一切手续，给小耶子办了宠物托运，盛兴莫坐在大厅，耳边不同航班用着不同语言播报着，直到自己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盛兴莫才站起身来向登机口走去。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盛兴莫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小小的窗户小到只能倒映出盛兴莫的头，却大到能看到大半个楼。

看着看着，飞机开始滑行，一阵失重感之后，盛兴莫眼里的机场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小点，坐落在城市边缘，再慢慢的，城市越来越小，直到到达云层，什么也看不见了，四周只有白色的云，一层又一层，像是无止尽的忧愁。

白色之后，是无尽的黑色，盛兴莫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抬起手想要将眼泪擦掉，却怎么也擦不完。

......

程昱离开医院，发现自己的车还在停车场，也没多想就将车开回了家。

回家之后，看到收拾整洁的客房和换新的沙发，连一点狗味儿都没有，只有垃圾桶里有几撮雪白的靓丽的狗毛。

来到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房间也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程昱的心脏突然好像挨了一拳，心下一沉，出门朝盛兴莫的住处跑去。

盛兴莫买的房子他早就知道在哪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点破盛兴莫的小心机而已。

程昱在街道上奔跑的身影，与公路上飞驰的出租车擦肩而过，车里的少年侧头看了车外奔跑的少年一眼，车内的少年忙着跑路，车外的少年忙着追赶，在出租车跑远之后，程昱后知后觉的回过头看了眼车。

他哪里不知道车上的是谁，这一整条路都是直线，只不过直线的尽头被高楼聚成一个点，前方的路明明没有拐弯，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川流不息，车水马龙，这喧嚣而又繁华的道路被程昱隔绝，奔跑的脚步暂停，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的额头上竟有丝丝汗水浮现，他定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车辆驶离的方向，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你的所有样子......”

迷糊又清晰的声音重新环绕在他的心间，一点点击溃着程昱，他缓缓蹲下，就这么孤单的在路边缩成一团，周围是喧嚣的，而他却是低沉的。

他不知道他听见了他的告白，他也不知道他借着月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