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个大头鬼!给你个榧子吃!”迎头一个记脑瓜嘣。
少年吃痛缩着脖子:“覃卿!”
少女一身群青色褶裥裙,笑靥如花,腰间一支玉笛,长约三尺,白玉底上带的赤色飘彩,镌刻“白骨血饲”四字。
“崔缕什?你居然想去修真大会!你这个懒鬼不是离居二里地都嫌远的吗?”覃卿侧身,躲过崔缕什吹奏四时令的灵音,“轰”砸在地上,“完蛋了…”俩人异口同声。
太常司,沽淬殿。
“你俩这月第几次了?太常司规第二十八条,司内严禁打架斗殴!”教喻长老拄着拐杖,跺着地一跺一震,房顶的屋瓦都松动了,筑家雀儿扑棱翅膀。“我是压不住你俩个野猫子,你俩跟着大长老去修真大会,离我远远的!碍眼!”
教喻长老一挥手,俩人就被甩出门,灰溜溜滚到大长老的蝉解殿。
“太常司大长老渌青朝,是现今世间乐修第一人,一把紫檀月琴名唤“棠梨”,常日在自己的蝉解殿后那棵枯树下弹琴。”
崔缕什滔滔不绝,对于大长老渌青朝的崇拜之情暴露无遗,“我自幼时流浪在外,险些落入虎口,是大长老路过救了我,还将随身携带的口弦赠我防身……”
他低头摩挲着手中口弦,不过巴掌大,金竹制成,装在小楠竹筒里,筒面上是繁密的花纹,上面刻着彝族文字“四时令”,系上黄色的璎珞。
覃卿鲜少没去打扰崔缕什的回忆,这是看着他如此温情的看着自己法器和幼时记趣,自己腰间那只玉笛就格外碍眼,可是认主的法器,自己和这“白骨血饲”是永远隔不开的。
承道派,校长室门。
“校长,道会传音。”侍从踌躇不前,听着里面三位大长老争论不休,还是鸾清浊来了替他喊道。
君途接过灵音,之见其上显字“修真大会,承道太常同作一伍。”
鸾清浊推门而入:“校长,我要参加修仙大会。”
君途抬头,只见鸾清浊神庭清明,灵气醇厚熟悉,只一夕之间怎么就到了筑基修士的水平,只是空有灵力,没有破阶,外人看来只是个练气一阶的水平,仔细探查,才放心鸾清浊这躯身躯灵根残破。
“承道与鹤鸣山不同,我派不是本土修真派系,其中艰难,鲜为人知。”君途摊手,手中道会灵音逐渐清晰。
太常司乐修居多,不擅武力近战,以往都会让其与乾天宗等专修近战修真派系一伍,如今道会让承道与其组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鸾清浊还在坚持道:“纵使承道被道会排挤欺压,我也得去道会,万劫箴易能助我洗化灵气,重铸灵根。”
君途叹气,抬手覆上鸾清浊的神庭,“果然是您……”指尖是那缕灵力缠绕,只离开一寸,它便缩回鸾清浊的神庭,留下那抹灼热。
“我知道了,我还得斟酌一下其他人选,先下去吧。”
君途看着鸾清浊离开的背影,望向墙壁那幅字“算无遗策”。
“果然是您啊,师父,可是您不是说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吗。”
“君途,我只想和这天道争一争,争咱们那一线生机。”
君途似乎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却是空荡荡是房间,不过是回忆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