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清浊是谁啊?凭什么她能和全校一二名去修真大会啊!”
“住在耕泽圃的那个十几岁额上红痣的凡俗弟子。”
“耕泽圃?!”
只见鸾清浊过来,大家都噤声了,一堆人对着挤眉弄眼。
到底是有不服气的站上前说道:“为啥是你去修真大会,你一个区区凡间弟子,凭什么顶替谷沁师妹的位置。”
鸾清浊看着面前在仗义执言的少年,和一旁攥紧袖子的少女,顿时明白,这是为倾心之人讨公道呢。
“凭我现在是全校第一。”鸾清浊说道,拔出身侧那个师兄腰间木剑,抬手便是一个剑花。
谷沁一眼便看出那剑法是承道派的绥敛剑法第三式“圜”,一个刚入门不足半月的弟子是绝对不会这个的,刚想劝柳墨师兄住手,他俩已经约在桐柏台比试了。
桐柏台是专门给师兄弟比试的地方,有专门的金丹修士看守管理,维持秩序。
“点到为止即可!”铜锣敲响。
柳墨急于求成,一把木剑步步紧逼,一招一式是澎湃的战意,鸾清浊借力打力,身巧灵活,将他的剑气甩在地上,激起尘埃。
“柳墨师兄,得罪了。”鸾清浊说完,身形侧避,柳墨眼看空手却收不住力气往前扑,只能强压剑力下地堪堪站稳。
柳墨回头,已是木剑抵至背上命门。
哐啷!铜锣敲响。
“鸾清浊胜!”
柳墨看着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胜了自己的鸾清浊,憋屈的闷了句:“算你厉害。我给你带一个月的饭。”
“多谢柳墨师兄。”鸾清浊拱手道谢,扫了一眼台下众人,果然还是悉悉索索的质疑声。
“既然大家仍不服我,我便在此立下战帖,愿第一与我较量一番,自是高下立判。”
鸾清浊说完,便有人嗤笑,看热闹了不嫌事大的当即去请来了他。
全校第一剑修,栝芨。
栝芨一头扎眼的粉毛,远远的惹人注目,背负一把长剑。
“几日不在,听说承道第一都换人了。”他斜睨了一眼鸾清浊。
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娃,拿着比自己矮不了几寸的木剑,看着样貌普普通通,没长开的娃娃,只眉间红痣吸睛。
“你便是耕泽圃的那个凡俗弟子吧,能一招胜了柳墨,自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便试试。”
栝芨单脚点地,跳上桐柏台,剑出鞘,筋脉灵气汇集,剑一挥,鸾清浊持木剑顽抗那股剑气。
是筑基九段的灵力,鸾清浊知道单单以灵力对比,自己不占优势,木剑也抵不住几次攻击,剑断即输。
鸾清浊看着前面胸有成竹的少年,像戏耍蛐蛐一样,一下下截断自己的退路,笑得肆意猖狂。
“鸾清浊,若是一味后退,如何取胜。”栝芨看着左右躲闪的鸾清浊没了乐趣,剑尖立直对准鸾清浊胸口,就在即将触碰之时,铜锣敲响。
轻蔑看着面前大汗淋漓倚着栏杆喘气的鸾清浊,不过是个花拳绣腿的假把式,实在不配住在耕泽圃。
“鸾清浊胜!”
一声落下,栝芨诧异看着裁判,一回头是鸾清浊嘴角微翘,比着口型道:“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