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逆子!这南宫怀柔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回府后整个人都不对!说!”
要不是这是自己的父亲,徐长志都想舍弃翩翩公子的人设,一巴掌给他盖过去。
你丫的,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啊?
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徐长志再次跪在地上。
“要打要骂还请父亲等孩儿将话说完!”
“好!老子就要看看你这逆子能胡诌些什么东西!”
于是,徐长志将自己在南宫上院听到的事情一一同父亲细说。
起初徐勤还以为是胡诌,可越听越心惊。
无论是南宫天、白宁还是瞿豪云,三人当年无一不是已经一脚踏进战五的强者。
自李金焕成为护城将军后,午明城内寥寥的两三个战五武者不是遇袭就是遭仇家杀害。
结合这一些,他突然觉得南宫怀柔的话有些道理。
按理来说,不管是南宫天还是白宁。
当年午明城中能单独杀他俩其中一人的武者并不多。
何况是二人联手的情况下呢?
李金焕一介武夫显然不可能策划得如此滴水不漏,想来暗中还有不少帮手。
念及此,徐勤从床上跳了下来。
指着徐长志道:“快!南宫家旁边还有没有空闲的府邸,老子要近日要搬去那里住!
实在不行,小院也可以!”
......
申时,城北西南方向。
一路艰险无比,白彦书都来不及卸去小葵脸上的黑铁面具。
在确定长袍完全遮盖住对方的脑袋后,他才跟随着大部队一路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难民大部队停在了一处古旧府邸外的空地上。
白彦书背部的伤势未愈,如今伤口之上还背着个小葵。
疼得龇牙咧嘴的他坐在人群最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身旁两个高个难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哎!我本就家道消乏,家中父母早逝,独留我一人。
现如今连安居之地都被那南宫怀柔给毁了......天要亡我啊!”
“哎,是啊!武者当道,文官言轻......
张大善人乐善好施,得知此事后便决定对我们救助一番。”
“是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白彦书抬头看向前方的建筑。
偌大宅邸,红砖褐瓦,正门悬挂两盏褪去了颜色的淡红灯笼。
木窗上的雕花若有似无,门楣上的“张府”常年经风吹雨打,已看不见镀字面上的金漆。
张大善人?为何府邸像是年久失修?
“兄弟,这是你妻子?可是生了重病?”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但面相老实的中年人走到了白彦书旁边。
他褐色的麻衣完好,表面不染尘埃,完全不像是城北过来的。
“哦,是......家妻几年前身患重病,如今满脸红斑,见不得风......哎......”
“是这样,七里外的兴岭村中有位赤脚郎中,明日兄弟你可带妻子去试试看。”
白彦书点点头,随即道:“大哥您可知道这张大善人真的会施善?
在下看你不像是城北来的难民......”
“是啊!我本名张舀,是兴岭村的。
今日凑巧来此当搬工,听城北来的百姓说南宫家南宫怀柔同护城将军李金焕大打出手。
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是城北靠近那一片的建筑都毁了。
张大善人自是会帮助一些百姓,但如今他的处境也一般。
恐怕只能接济一小部分人。”
二人聊天之际,一位身材矮小瘦骨伶仃的女子从老旧的府门中走出。
她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淡黄色素衣,脸色发白,眼眶微陷,似是病得不轻。
“张家......张家也没有多少了......
父亲已经将家中的一些碎银兑成铜板......一人......一人十枚......不可以多拿。”
女子怯生生地说道,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什么嘛?都说张大善人乐善好施,定不会让有难之人受苦,我看也就那样!”
“对啊!十枚铜板!别说修缮住处了,就连我一天的伙食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