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不放心的盯着她,面色不善。
谢钰打了个圆场,“白将军,这就是个小丫头,戒备心别那么重。”
既然谢钰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收回了视线,陈玉疏也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谢钰视线扫向了白旭,只说,“今日请将军吃饭,只有一事要说。”
白旭不解的看着他。
他笑盈盈的看着白旭,“自然是西北边疆兵权一事,白将军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白旭挑眉看他,“众所周知,本将军身份卑贱,领兵打仗这样的事情,向来轮不到我白家。”
“白将军说的不错,不过裴家一向在朝中只手遮天,皇帝老儿未免恐慌,外戚专政诸多朝代比比皆是,而只有白将军孑然一身。”
他呷了口香茶,看着陈玉疏竖起了耳朵,没好气的低语,“吃你的饭,再听就别跟我回去了。”
陈玉疏撇了撇嘴,不听就不听,要不是此事事关裴家,以为她想听。
皇后的母族是裴家,是底蕴深厚的将门世家。
如今百万兵权执掌在手,皇后母仪天下,里应外合,皇帝也该忌惮。
他思忖半晌,斟酌着道,“这一事并不可行,公子这一出是要把我推上风口浪尖的位置?我妹妹故去前,唯一所托,便是照顾好我那个好外甥。”
谢钰勾唇轻笑,一双黑眸闪过了然,“这是自然,本公子自然会照顾好六皇子的安全。”
谢钰抱着陈玉疏回了谢府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长夜笼灯。
谢钰没好气的看着她,真是吃了睡,睡了吃,懒猪!
尽管如此,还是抱着她回了鹤轩居。
她窝在了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青灯在门口等了半晌,刚要行礼,怎料谢钰示意她噤声,也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谢钰进了内室,给她安置好,这丫头还不肯放开他。
谢钰声调冷了,“放开。”
陈玉疏翻了个身,大剌剌的爬到了他身上,叽里咕噜的咕哝着,“冷着一张脸给谁看!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了?”
“本姑奶奶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了,你明明就很想亲我。”
谢钰气笑了,扒开了她的手,嗓音低醇,“你想亲我?”
“做梦去吧。”
说罢出了鹤轩居。
——
灯火烛辉辉,红墙出闹。
巍峨的皇宫中,太极殿中人人自危。
不少人战战兢兢,跪在台下,皇帝看着这封信,顿时间气上心头,青筋暴起,满目恼怒,“陈郡谢氏嫡公子就当真有这么可怕?!想我大陈诸多朝臣!无人敢一战!西北边疆是战略之地,你们都给我滚!滚!”
“饭桶一个!滚!”
君王生怒,不少人都抓紧护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等到朝臣走尽,皇上才舒了口气,陆公公端来了一碗茶,给皇帝润润嗓子。
皇上眯着眼,又怒从中来,“西北边疆战火纷飞,多少人都指望着裴家吗?给了裴家后位还不够,还想做什么!”
这么多朝臣,食君之禄,却难以缓解君王纸托,满纸荒唐言。
皇上又道,“去,请白旭进来。”
陆公公动作一顿,满面不解。
“陛下,裴家就算是外戚,那也是百年将门,有这个能耐。但白旭孤身一人,怕是难以制衡,冒进之策,只怕他拥兵自重。”
皇上冷哼一声,“有没有这个能耐倒也不提,只是裴家小子马上回京,需要有人压压锐气。他想要拥兵自重,也要看舍不舍得下老六!”
白旭平日里最是疼爱六皇子,生怕六皇子出什么事。
如果他敢拥兵自重,六皇子怕是会危矣。
只是,皇上身为六皇子生父,如此残忍,是否坏了人伦。
不过这话陆公公也就只好在心底想想,毕竟帝王家向来薄情。
思索半晌,他吩咐人去请了白旭。
——
鹤轩居
谢钰坐在藤椅上,玩弄着手中的扳指,白玉料子,是极好的。
“公子,皇帝带人去请白旭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不过他会这么快去请,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谢钰冷着眼,又问,“裴家那边怎么说?”
灵峰立即上前回话,“据